我身上全是傷痕,新傷舊傷交替,我甚至不敢多看那些人一眼,他們是禽獸是瘋子。
我永遠忘不掉那晚,我娘凍死在雪地里被他們推下山崖,我來不及悼念亡母,那領頭的人一下把我拽進屋子,
那一晚的痛苦與羞辱,我至今不敢回憶。
這一切,
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。
2
我跟慕容祈從小青梅竹馬,他父親在朝當個小官,我家世襲爵位,我們的母親也交好,自小便指腹為婚。
我從知事后就被告知未來是慕容祈的小媳婦兒,我也特別喜歡跟著他。
年少時候的慕容祈特別寵著我,他去哪里都看著我,我受點兒皮肉傷他都會心疼守一整晚。
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,
可直到他踏馬出征,帶回那個女子時,他告訴我他遇見了此生摯愛,他要跟我解除婚約。
我看著他被責罰滿身是血跪在地上想要求娶白芊芊的畫面,我動搖了。
兩家世交,他爹娘不愿鬧掰,最后我還是嫁給了慕容祈,他那時候名聲鵲起已經(jīng)是少年將軍,人人都羨慕我覓得良人。
只有我記得那晚慕容祈冰冷的眼神,他恨我怨我,覺著是我阻止他跟白芊芊在一塊。
……
“還要我抱你上來嗎?”慕容祈沒了耐心,他說以為我在這里學乖了,可因何還這般扭捏拿喬?
“還當自己是余家千金嗎?你早就家破人亡了,我能留著你當個將軍夫人已經(jīng)是恩賜?!?br> 他質(zhì)問我還有什么不滿意。
我當即又跪下磕頭,我實在怕極了,全都是下意識的反應。
在被流亡的這五年時間里,我被規(guī)訓的太好,我不敢有自己的情緒,不敢忤逆任何人。
哪怕與我一樣是罪犯的人都可以踩我一腳,我卑微到塵埃里,恨不能一死了之。
可那樣,我余家的冤屈,我所受的屈辱又算什么?
慕容祈一聲低抽,滿滿都是嫌棄,
“你現(xiàn)在這樣不就是在提醒我,都是我的過失害你這樣?你爹娘是病死的,你沒理由怪在芊芊身上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跟你賠不是了,你還要怎么樣?我說過后半生我會護你無虞?!?br> 慕容祈覺得我在借著流放的事情拿捏他,在與他談條件,可惜不然!
“我不敢,對不起是我的錯!”
他卻不管不顧將我生拽了上去,因為他的觸碰,我下意識地想要彈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