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示意他坐下,然后直起身:“你不是想聽我講原因,你是想知道,我對你到底有沒有過真心?!?br> 沈京墨靜靜的看著我,不說話,我湊近他的耳朵:“那我告訴你,我對你從來沒有過真心?!?br> 我的嘴角噙著笑意,沈京墨的身子晃了晃:“你真的沒有心,阿黛?!?br> 我打斷他:“我叫林遙,沈總別喊錯了?!?br> 沈京墨自嘲的笑了笑:“所以,這一年來的所有溫存都是假的嗎?”
我閉上眼睛,不去看他:“沈京墨,我們分手吧,就當(dāng)從來沒認(rèn)識過?!?br> 他憤怒,將拳頭砸在床上:“利用完就扔,林遙,你把我當(dāng)什么?”
我懶懶的掀開眼皮:“難道你沒有利用過我嗎?各取所需罷了?!?br> 沈京墨走了,準(zhǔn)確來說,他是被我氣走的。
蔡鵬程來找我時,已經(jīng)是第三日:“周家被查封,你弟弟的案子也被重新徹查,周氏集團(tuán)倒臺,他們每一個人都將面臨法律制裁,甚至死刑,還有……阿遙,你的父親想見你。”
我收拾東西的手一愣:“你去告訴他,永遠(yuǎn)也不可能。”
蔡鵬程還想說什么,被我打斷:“等判決結(jié)果一下來,我就會離開這里,蔡警官,謝謝你?!?br>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沒有再見過沈京墨,判決書下來那日,我去了我媽和我弟的墓地。
我將百合花擺好,盤腿坐在他們面前,喃喃自語:“周堯生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,馬毓晨在獄中自殺了,周柏豪和周云林是死緩。媽,你和阿灝的仇我報(bào)了。”
我在墓地幾乎坐了一個下午。
離開的時候,看見了角落的沈京墨。他瘦了許多,胡子也有些長。我知道他一早就來了,一直在那里看著我。
我不再看他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離開江城那日,是蔡鵬程來送我的,他問我:“還會回來嗎?”
我側(cè)頭看著他:“也許不會了?!?br> 沈京墨是在我登機(jī)的前三十分鐘趕來的。他風(fēng)塵仆仆的,看見我時,眼底的慌亂再也掩飾不住。
“林遙,你要去哪?”
我聳聳肩:“沈先生,請你放開我,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了?!?br> 我看見他的眼眶開始泛紅,語氣開始放軟:“別走,好嗎?”
我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臉頰:“親愛的,可是我從一開始對你就只是利用啊?!?br> 趁他失神之際,我抽出手腕:“我知道,周氏的犯罪資料是你故意放給我的,沈京墨,謝謝你?!?br> 說罷,我轉(zhuǎn)身向機(jī)場內(nèi)走去,獨(dú)留沈京墨一人呆在原地。
飛機(jī)起飛,飛過江城上空。
我靠在飛機(jī)座椅上,我與沈京墨,就這樣吧。
7番外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