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硯修回來的時候,身后還跟著明歡。
我上前接?xùn)|西的腳步一頓,突然,就不想和程硯修結(jié)婚了。
觸及到我的目光,明歡抖著身體怯生生的打了個招呼。
“許老師好。”
程硯修不悅的瞥了我一眼。
“收斂一下你的目光,你嚇到她了?!?br>說完,程硯修單膝下跪握著明歡的腳踝。
抬起,換鞋,動作一氣呵成。
落在我眼里,卻無比刺眼、心臟刺痛。
明歡在沙發(fā)上落座,很自然的打開電視找劇看。
我皺著眉跟著程硯修進(jìn)了廚房。
“她不是去寫生了嗎?怎么回來了?”
“還有,你為什么要幫她換鞋?很美邊界感你不清楚嗎?”
程硯修專心洗著菜,看都懶得看我一眼。
“跟我一起回來拿點(diǎn)東西,過兩天還要過去?!?br>“怎么?你又要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氣了?”
我一噎,心里無比悲涼。
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個莫名其妙、無理取鬧的人嗎?”
程硯修什么都沒說,只冷冷的瞥了我一眼。
我閉了閉眼,淚水打濕睫毛,可程硯修卻像沒看見一般。
他之所以這樣,是因?yàn)樯洗纬鲩T旅游的事。
一個月前,我檢查出懷孕。
程硯修很高興,他立馬替我在校長那里提前請了產(chǎn)假,準(zhǔn)備帶我出門玩一圈。
結(jié)果臨時就因?yàn)槊鳉g一句“哇,程老師好瀟灑哦還能出去旅游,我都沒出過這座城市誒,真可憐?!?br>程硯修二話沒說,甚至都沒有跟我商量過就自掏腰包給明歡也買了張機(jī)票。
就那樣,原本的夫妻旅行變成了師生三人游。
七天七夜的路程,他們像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一樣,程硯修全程都忙著給明歡拍照,教明歡拍照、找繪畫角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