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興城感覺這一覺睡了好久,讓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舒適,從未有過的心安,除了耳邊那時不時的聒噪的聲音,其它的都挺好。
龐豆豆看著床上躺著的獨孤興城,自言自語的說道,而站在她身后的丫鬟芳草則一臉鄙視、無奈的回答道:
豆豆說著,竟真的向獨孤興城腳的方向挪去。
冰冷的聲音從后背傳來,還沒等豆豆反應(yīng)過來,已被人從后抓起,懸在了半空中。豆豆本能抽出腰間紅色匕首,向后刺去,獨孤興城另一只手順勢握住豆豆手腕,稍用內(nèi)力,匕首掉到了地上,豆豆吃痛的叫道獨孤興城微皺眉頭,好個無人管教的小丫頭,手一抬,直接扔了出去。
芳草嚇的坐到了地上。
一個身影及時出現(xiàn),接住了即將落地的小人兒。
預(yù)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(xiàn),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味道,豆豆緩緩睜開眼睛,她日思夜想的浩宇哥哥回來了。多年的思念,加上剛才的委屈,豆豆大哭起來,邊說邊摟住了龐浩宇的脖子,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獨孤興城這才瞧仔細了被他扔出去的小丫頭,圓圓的腦袋,圓圓的臉,大大的眼睛噙著淚水,胖乎乎的小手,胡亂的擦著眼淚,一張小嘴還在不停的說著。獨孤興城對于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后悔,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,竟然有想保護她的沖動。
豆豆邊說著,邊擼起了衣袖,紫色的血印,在粉嫩的小胳膊上,顯得格外的顯眼。
龐浩宇頓時火冒三丈,龐府上上下下寵的不得了的小丫頭,居然被人下此狠手,簡直找死。
龐浩宇不假思索,一掌,直奔獨孤興城襲去。獨孤興城一個側(cè)身,躲過了這內(nèi)力十足的一掌,二人直接拳腳相見。幾個回合之后,獨孤興城本已快愈合的傷口,再次崩裂,血染紅了白色的衣衫,就在二人打的焦灼不堪之際,一聲怒吼傳來:
龐浩宇聽到后,硬生生的收回了拳頭。來人正是龐府的管家龐忠:
獨孤興城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(jīng)的小女孩兒,據(jù)理力爭的為他身后的少年開脫,他著實是羨慕的。作為鬼城的少主,他的世界很簡單,冷漠的父親,懼怕他的下人。從小到大,他都是自己一個人。一個人訓(xùn)練,一個人完成任務(wù),每次毒發(fā)也是一個人挺過來。
龐真緩緩走來。
豆豆看父親來了,急忙上前解釋。
龐真心疼的看著女兒的手腕,
豆豆自知理虧,一時間竟無言以對。
待一行人離開后,龐真看向獨孤興城,一身白衣被血染斑駁,
一刻鐘的功夫,下人出來稟報,
說完,自己徑自向屋內(nèi)走去。
看到龐真進來,獨孤興城緩緩起身。
龐真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這位少年,雖然年齡不大,但卻有著同齡人未有的冷靜,一雙深邃的眼眸,悄無聲息的洞察著一切,而身上的傷痛,似乎不能影響他半分,好定力。
龐真問道。
獨孤興城略有遲疑,是否該將身份如是告知呢?畢竟現(xiàn)在自己還在被追殺,無論是被暴漏行蹤還是殃及無辜,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,思索片刻,如實道:
一聽到少年的姓氏,龐真的心,顫了一下,獨孤這個姓氏,在這片大陸并不常見,難道他和小師弟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嗎?
獨孤興城有些吃驚,父親的名諱很少有人知道,他也是在父親去世之后,整理他的遺物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的,一塊玉牌,上面清晰的雕刻著獨孤邪,對于父親為何要隱姓埋名創(chuàng)建鬼城,他一直也心存疑惑。
龐真瞬間怔住了,小師弟,十八年了,你終于是出現(xiàn)啊!
獨孤興城同樣如實的回答。
龐真又問。
母親是父親的禁忌,每每提起,一向沉穩(wěn)的父親都會暴跳如雷,之后便是一醉不起。所以自打懂事起,他便不再提及,即使是內(nèi)心充滿疑惑。他也曾私下里調(diào)查過,然而關(guān)于母親,確像是根本不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樣,沒有任何蛛絲馬跡。
龐真繼續(xù)追問。
獨孤興城一臉疑惑的看著龐真,父親只有他,不曾聽父親提起任何值得留戀和記掛的人。
龐真瞬間垮掉,原來又是空歡喜一場,什么線索都沒有。
龐真似乎又想到了什么。疑惑重新籠罩著龐真。
龐真搖搖頭,收回思緒,開口道:
獨孤興城雙手抱拳。
龐真慈祥的說道。
獨孤興城略微一怔,顯然這是出乎他意料的。
龐真若有所思的輕聲感嘆。
說完,龐真拍了拍獨孤興城的肩膀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獨孤興城若有所思的坐下,希望自己的到來,不會給龐府帶來太大的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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