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被轟了一個踉蹌,差點跌倒。
這不大的動靜吸引了進(jìn)進(jìn)出出的盛世員工,大家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女人。
那是一個格外單薄的女人。
已經(jīng)快十月底了,她的上身還僅僅穿著一件白襯衫,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,雖然洗的很干凈,但袖口發(fā)黃的痕跡還是出賣了它的年限。
下身是一條樣式早就過時的牛仔褲,不過上面的刺繡很精致,鮮艷盛開的鮮花仿佛能聞到香味,栩栩如生的蝴蝶仿佛下一秒就能從圖案上飛出來。
這樣精湛的刺繡鑲嵌在一條過時的牛仔褲上,讓人看了難免惋惜。
如果是放在以刺繡為特色的Ann品牌的衣服上,Ann品牌衣服的價格絕對能再翻一倍。
安之素聽到了周圍人的小小議論,她微垂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嘲笑的弧度。
Ann品牌嗎?
誰又能知道,她,安之素,曾經(jīng)就是Ann品牌的主創(chuàng)設(shè)計師,曾經(jīng)Ann品牌的每一款爆款都出自她之手。
如今,誰又還記得安氏集團(tuán)的大小姐是她呢。
五年了。
她被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妹妹陷害關(guān)進(jìn)了精神病院,裝了五年的精神病,一個小時前才從精神病院出來。
裝病裝久了,都忘了自己應(yīng)該露出正常人的表情了。
難怪會被保安當(dāng)成精神病。
安之素自我檢討了一番,調(diào)整了表情,重新走向保安,努力露出一個自以為很陽光的微笑。
“保安大哥,麻煩你把這個拿給你們總裁看,他看到這個就會見我的?!?p>說著,素白的手將一塊玉佩遞了過去。
保安看了那玉佩一眼,露出更加古怪的表情。
“果然有病,你電視劇看多了吧,還拿什么信物,你不會還想告訴我你是我們總裁的恩人,來找我們總裁報恩的吧?!?p>安之素點頭如啄米。
這位大哥,你真相了。
我的確是你們總裁的救命恩人,他欠我一條命呢。
“神經(jīng)病?!?p>保安確認(rèn)過眼神,是個精神病患者無疑了,正要動粗把她趕走的時候,就聽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。
“不上班都圍在這里干什么?”
一聽到這道聲音,周圍的員工們?nèi)珞@弓之鳥般四散開來,很快就全都消失了。
“特助?!北0厕D(zhuǎn)身,對總裁特助老九匯報道:“特助,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個神經(jīng)病,拿著一塊玉佩就想見總裁,我正要把她趕走?!?p>玉佩?
老九抓住了重點,先是看了安之素一眼,而后問道:“什么玉佩?”
“這個?!卑仓匕延衽暹f給老九:“這是你們總裁給我的?!?p>老九接到手里看了看,他并不認(rèn)識這塊玉佩。
但他在大少的保險柜里看到過相似的玉佩。
只不過大少那塊雕的是龍,手里這塊雕的是鳳,一看原本就是一對兒。
他又仔細(xì)看了眼安之素,沒什么印象,想了想,還是道:“你跟我進(jìn)來吧。”
安之素欣喜,撥開了擋住她的保安,一腳邁進(jìn)了盛世集團(tuán),還回頭朝保安昂了昂下巴,很解氣的模樣。
保安:……
他收回剛才的話,她不是神經(jīng)病,她是幼稚鬼。
十分鐘后,頂樓,總裁辦公室。
一向比所有員工都忙碌的盛世集團(tuán)總裁葉瀾成,此時此刻,卻是異常的清閑。
他昂貴的辦公桌上,攤開著一份毫無商業(yè)價值的協(xié)議。
他的視線正在逐字逐行的閱讀著。
在他的對面,安之素的脊背挺的筆直,寬大的椅子讓她顯得格外清瘦。
她放在腿上交疊的手,不怎么衷心的出賣了她的緊張,她只能努力克制,防止被男人一眼看穿。
男人很高大,即便此時坐在椅子里,上半身的高度都足以碾壓安之素。
下午的陽光從他背后投射出的影子,將安之素整個包裹住,仿佛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,讓她透不過氣來。
安之素想,十五年沒見葉瀾成,他比小時候成長的更加可怕了。
同時,也比小時候更加耐看了。
她不時的瞥上一眼,那俊朗的五官,分明的棱角,冷冽的輪廓無一不透著一股生人勿進(jìn)的氣息。
就連最柔軟的睫毛,都因為長了一雙淡漠的眼睛而顯得殺伐果決。
這真的是個快要帥出宇宙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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