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???疑行蹤


這幾日舒望濘時常不在府里,讓江麗媛起了疑心。

她特地起了個大早,打算去春園堵舒望濘一探究竟。

剛到卯時,江麗媛便出現(xiàn)在春園內(nèi),嚇了剛開院門的白竹一大跳。

"夫…夫人?您怎么這么早過來?"

天剛蒙蒙亮,江麗媛突然出現(xiàn)在春園,確實(shí)有些驚悚。

江麗媛見白竹一臉驚恐,忙上前走了幾步,略帶安撫的開口,"你這丫頭怕什么?我又不能吃了你。"

"夫人,可這天還沒亮,一推門撞上您,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嚇人!"白竹聽完,咽了口水,低聲細(xì)語的回應(yīng)江麗媛。

這江麗媛雖出身名門望族,可卻長的一副粗狂模樣,不止是白竹,院子里不老少丫頭都覺得夫人不好惹,見了也是繞著走的。

"罷了,別提這個了,濘兒呢?睡醒了沒有?"江麗媛立刻表明來意。

這幾日她一直忙著下個月府里將舉辦的端陽節(jié)家宴,沒時間管舒望濘,聽自己院子里丫頭說她每日早出晚歸,這才過來探探虛實(shí)。

白竹明顯沒想到江麗媛會問此話題,有些局促不安,支支吾吾的開口,"回夫人,小姐她……"

"她怎么了?你倒是說清楚??!"江麗媛本沒覺得如何,叫白竹這丫頭說的,倒是有些慌了。

白竹確實(shí)有些緊張,因?yàn)槭嫱麧糇蛞箟焊蜎]有回來。

這兩日,顧景湛的情況比較嚴(yán)重。舒望濘實(shí)在放心不下顧軒一個人留在中草堂,便提出在那邊將就一晚。

這幾日穿著小姐服飾回府的,實(shí)際上是白薇在裝腔作勢。

"既然你不說,那我就自己進(jìn)去看!"江麗媛等了好久也未等到白竹的回答,立馬抬腳朝舒望濘房間的方向走去。

"夫人,小姐昨晚沒回來!"白竹見事情瞞不住,只能將真實(shí)情況全盤拖出。

江麗媛瞬間停住腳步,愣了一小會才轉(zhuǎn)過身,直勾勾的盯著白竹,"白竹,你這話是何意?"

按說這舒望濘也是才回江都,她之前那幾位閨閣姐妹也都嫁到各地,天南海北根本聚不到一塊。

那這偌大江都,舒望濘會去哪里呢?

"夫人,是顧家少爺……是他叫小姐去的。"白竹緊張過了頭,竟開始不分主次的胡言亂語起來。

白竹這丫頭不說還好,說了叫江麗媛更加驚訝。

不管是誰,孤男寡女整夜不歸,怎么說也得有個說法吧?

"白竹,你現(xiàn)在立馬去把舒望濘給我找回來!"江麗媛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,立馬吩咐白竹過去找人。

中草堂內(nèi),舒望濘正坐在門檻上,守著面前正坐在火堆上的砂鍋。

連連幾日,顧景湛高燒不退,舒望濘也沒機(jī)會睡個囫圇覺。

顧景湛醒來環(huán)顧四周,未見舒望濘在,強(qiáng)忍疼痛下床尋找她的蹤跡。

剛走到門口,便看到這小女人已在門框邊,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。

顧景湛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,望向舒望濘的目光盡是柔情。

舒望濘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立刻轉(zhuǎn)身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是顧景湛,臉色立馬變化。

"你怎么下床了?快回去歇著。"

顧景湛才剛退燒,根本受不得風(fēng)寒。若是再這般不知好歹,怕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他。

"姐姐,你是在擔(dān)心我?"

顧景湛目光深邃,在舒望濘臉上不停打轉(zhuǎn)。

他的眼中寫滿了期待,他想知道這女人的回答。

舒望濘被他問的一愣,緩了好一會才回神,拿著手中的蒲扇朝他拍了一下,"你這小子倒是油嘴滑舌,小心我把這事告訴容姨,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。"

表面來看,舒望濘確實(shí)拿話搪塞過去了,但實(shí)際上,她心里非常慌亂。

方才顧景湛望向自己的眼神,同從前完全不同。舒望濘也說不上來他話中的含義。

忽然,舒望濘背后的砂鍋蓋子被熱氣蒸起,蓋子碰撞的聲音打破了尷尬局面。

她立即轉(zhuǎn)過身,拿起一旁的手帕墊在鍋沿上,小心翼翼的將砂鍋端進(jìn)房間。

顧景湛則跟在身后,一道進(jìn)入房間。

"愣著干什么?還不過來?"舒望濘見顧景湛只站在不遠(yuǎn)處望著自己,沒有動身,連忙開口吩咐他。

顧景湛聽完,眉眼帶笑走了過來。

"今天還是你喂我?"

顧景湛見舒望濘DZ麻利在一旁盛藥,忽然來了這一句。

舒望濘聽完,一慌神,手中湯匙偏了幾分,熱湯全數(shù)倒在了手上。

她本就皮膚白皙,稍受一點(diǎn)傷便會紅的厲害。

顧景湛見狀,眉頭緊蹙,不顧自己手傷,一把拽過她的手查看傷勢,嘴上還不忘叮囑,"快去沖水,我叫顧軒給你拿冰塊。"

"你留下吃藥。"

顧景湛確實(shí)沒想到,舒望濘手上的傷已經(jīng)這么嚴(yán)重,她居然還想著自己……

"小姐!"

正當(dāng)兩人僵持在房間內(nèi)時,白竹的聲音突然傳來,舒望濘眉頭一皺,與顧景湛刻意保持距離。

白竹也是真著急了,直接推門而入,根本顧不上禮儀。

"白竹,什么事這么急?"

舒望濘見這丫頭滿臉通紅,便知道她是跑著過來的,心中不禁疑惑起來。

白竹在原地喘勻了氣,才開口,"小姐,不好了,夫人知道你夜不歸宿的事了!"

這件事她們本想幫著瞞下,奈何夫人非要硬闖小姐的房間,白竹也只能將真實(shí)情況告知。

舒望濘聽完,臉色瞬間難看起來。

要知道她這雙父母可是出了名的思想封建,怕是根本接受不了舒望濘這種行為。

看來今天她得回去費(fèi)力解釋一下了。

"景湛,家里有事,我便先回去了。你也別太擔(dān)心,昨個我問了徐大夫,他說你在修養(yǎng)幾日便能康復(fù)。"

反正顧景湛也好的差不多了,舒望濘覺得自己這姐姐的責(zé)任也算盡完了。

舒望濘雖安排的妥當(dāng),但顧景湛并不是這么想的。

只見他立馬抓住打算離開的舒望濘,輕聲說道,"我和你一道回去吧。"

這件事畢竟是因他而起,顧景湛若是不過去解釋,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說不過去。

舒望濘聽完,笑著搖頭拒絕,"算了吧,你要是真去了,倒是解釋不清了。"

"不,我要親自過去跟遠(yuǎn)叔他們說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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