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老頭萬舍不得狠心干這事。
柳小念看著陸景南,她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盯著他。
見陸景南放下手機,她打字問他,“天黑了,晚上住哪里?”
她還挺依賴他,指望他的。
陸景南想這大概也是老頭希望看到的,指望他會為誰改變嗎?
陸景南偏就一身反骨上來了,態(tài)度不算好的跟柳小念說,“不知道?!?br>
比起陸景南的不著急,柳小念卻是很上心的,她就這樣推著陸景南朝前走。
推到最后渾身都出汗了,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
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時,打字給陸景南看,“沒事的,我不會丟下你的。”
他以為陸景南是被家里拋棄的,家里嫌棄他是個殘廢,就花點錢為他娶個媳婦,好將他趕出去。
這樣一想,陸景南也實在是可憐,被家里人不要了。
難怪成天把自己關(guān)在一個黑屋子里,想必他也活的很壓抑,很痛苦吧。
柳小念不由得更加心疼陸景南了,是個可憐人。
她沖陸景南笑了一下,低頭刪字,又寫道,“我已經(jīng)有辦法了?!?br>
陸景南問她,“什么辦法?”
柳小念很認真的打字,“等一會出去,我找個地方把手機賣了,賣的錢先找個賓館住一晚?!?br>
陸景南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想。
一時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,只是眸光沒之前冷漠了,問,“然后呢?”
柳小念撐著下巴,沒有猶豫的又打字,“去找工作?!?br>
“然后呢?”
這可把柳小念問住了,她也不知道然后要干嘛了。
就打字,“然后再說吧。”
她站起身,又去推輪椅,要快點走了,這別墅區(qū)怎么這么偏呀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出去。
要走到城區(qū)去才有賓館吧。
看柳小念累的氣喘吁吁,陸景南跟她說,“停下吧。”
柳小念很聽話的停下來。
陸景南才又說,“我的輪椅可以自己動,你為什么要推我?”
柳小念:“.......”
她忘了,剛才光想著分家跟以后了,壓根沒有想起這回事。
陸景南拿出手機,沒聯(lián)系別人,就聯(lián)系了顧陽。
“在哪?”
顧陽接了電話就說,“表哥,外公已經(jīng)警告我了,叫我不準搭理你,不然他打斷我的腿。我是萬萬不能去幫您的,這事真的,我愛莫能助。”
顧陽那邊正跟狐朋狗友打麻將,他一直手腕骨折,纏著白色的繃帶掛在胳膊上。
但這并不影響他出牌的速度,一邊丟牌一邊瞪周圍的狐朋狗友,示意他們安靜。
說完這句話,顧陽就喊著,“表哥啊,表哥,你說什么?我這信號不好,聽不見了!”
陸景南冷漠也嫌棄的嗓音,“我沒說話?!?br>
顧陽:“........”
他咳了一聲,繼續(xù)裝信號不好的說,“聽不見,這什么手機啊,信號真是差的要死,表哥我掛了,你別怪我啊,都是外公的命令我實在是愛莫能助??!”
他再次強調(diào)幫不了。
卻聽陸景南根本沒理他,只說了一句話,“不用你外公出手,我先過去打斷你的腿怎么樣?”
顧陽:“.......”
陸景南冷笑,“以為我找不到你?你覺得你能躲哪去?你那兩條腿要是還想要,就給我滾過來,十五分鐘看不見你人,骨科床位肯定有你一張。”
電話掛了。
顧陽咬牙切齒罵了句艸。
一旁的狐朋狗友說,“怎么著顧少,哪個小情人找呢,那么膩歪。”
“情你媽,我表哥。”
顧陽看著手中這副爛牌,打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停牌,當即狠狠一腳踹在桌子上,“玩屁玩。”
說完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幾個狐朋狗友相互對視了一眼,都是一樣的年紀,多少有點誰也不服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