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栩韋,下個月陪我去泰國放松吧?!?br>連栩韋,是丁依曼的初戀男友。
大四那年,丁依曼坐在教學樓的天臺上試圖輕生,被我一個箭步拽下來。
她抱著我崩潰大哭,難以置信男友為了出國機會向自己提出分手的事實。
那時候的丁依曼,是校園里盛開的玫瑰花,讓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為之心動,無數(shù)人渴望能與她并肩而行,包括我在內(nèi)。
正因為如此,高傲的她更加接受不了被連栩韋拋棄的打擊。
丁依曼最落魄的時候,是我在她身邊陪伴,治愈她內(nèi)心的潰爛。
沒有我,也不沒有今日的她。
無論多晚,只要依曼發(fā)出一條短信說肚子餓了,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,偷偷翻出校園圍墻,跑去給她買喜歡的奶茶和燒烤,即便是外面下著大雨,我也毫不猶豫沖進雨中。
畢業(yè)后,我拿到第一份工資就給依曼買了個最新的手機。
為了依曼,以命換命我都愿意。
可自兩年前的一晚,她喝的伶仃大醉地回家,發(fā)瘋似的哭喊著連栩韋的名字。
連栩韋的出現(xiàn),把我這些年的付出一概消除。
我沒有捅破這層紙,反而加倍對依曼更好了,誤認為付出熾熱的真心就能挽回依曼。
直到撞見她們在地下車庫擁吻,我憤怒抄起一旁滅火器砸爛上了窗戶。
“砰”蜘蛛網(wǎng)狀的裂紋瞬間覆蓋他們通紅的臉頰上。
連栩韋一下車就舉起拳頭向我襲來,嘴腔頓時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。
要不是顧及懷里抱著女兒,我肯定跟他拼命廝打一番。
“這只癩蛤蟆膽子真肥!誰給你勇氣敢砸我的車,你的爛命賠得起嗎?”連栩韋站在依曼的身邊,昂著頭叫囂。
“顧庭,你是不是有病啊!”丁依曼沒有關心我的傷勢,反而牽起連栩韋的拳頭不斷撫摸,“栩韋,手還疼嗎,我?guī)湍愦荡??!?br>眼前卑微溫順的她,完全沒有了往日高傲張揚的模樣。
雖然我臉上無比的痛疼,但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。
女兒抱著我的脖子嚎啕大哭,喊著:“爸爸快走吧,晨晨想回家了。”
我努力壓制住攥緊的拳頭,即便全身發(fā)抖,為了女兒仍低聲下氣勸著依曼。
“老婆,我們回家好嗎,今天就當沒發(fā)生任何事?!?br>丁依曼的眼神有些猶豫了,連栩韋上前摟住她的腰。
“曼曼,這些年委屈你了,我會加倍償還給你的,你不應該吃這些苦?!?br>“這個窩囊男人,除了帶娃什么都不會,快點和他離婚吧。”
我猛然起身,揮起拳頭一把打在連栩韋油膩的臉上,他連退了幾步撞上了墻壁。
“你這個外人憑什么干涉我們的婚姻?!?br>這些年,我放棄了大好前途的工作,專心照顧晨晨,可換來卻是窩囊廢的標簽。
“啪。”丁依曼對我重重地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,“顧庭,你給我住手!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,我們從來就不是同個層次的人?!?br>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玻璃碎片扎進心里,痛徹心扉。
“丁依曼,你真的愿意為了這個拋棄你的男人,放棄家庭放棄女兒嗎?”我平靜的質(zhì)問。
丁依曼沉默了良久,突然抬頭直視我,堅毅地點了點頭。
她寧愿被冠上出軌的頭銜,拋棄女兒,也要和這個男的在一起。
“我不想再陪你過豬狗不如的生活了?!?br>“孩子我還能再生一個,但連栩韋只有一個,我不能放棄?!彼组W了閃,坦言道。
看到丁一曼這副舔狗的模樣,我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