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兩個月,徐玉嬌每次來找我都是只有她一人。
我再也沒有看到李濺佝的身影。
科考前夕,徐玉嬌再次來我府上看云澈,我終于開口詢問:
“妹妹,這段時間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來?濺佝呢?我好久沒有看見他了?!?br>
徐玉嬌滿不在乎:
“有一次他惹我生氣,我不小心下手重了些,將他的腿打斷了。”
“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,但是姐姐你知道嗎?他竟然還敢跟我頂嘴!”
“這樣不聽話的孩子還留著干嘛?所以我直接將人趕出去了?!?br>
說到這,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。
仿佛她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。
我故作驚訝道:
“你竟然將孩子趕出去了!你也不怕他餓著凍著?”
徐玉嬌撇撇嘴。
“他這么大個人了,要是真餓死凍死,也是他自己沒用?!?br>
“好啦,姐姐,我們不提那個晦氣玩意兒。”
“澈兒呢,他不是馬上就要參加科考了嗎?我專門替他去廟里算了一卦,卦相大吉呢!”
說完,她自顧自地讓管家去把云澈喊來。
等到云澈來時,徐玉嬌看見對方有些清瘦的臉頰時,頓時心疼不已。
她當(dāng)即出聲指責(zé)我:
“姐姐,澈兒怎么越來越瘦了?你這個娘親到底是怎么當(dāng)?shù)???br>
不等我開口,云澈就立馬出聲維護(hù)我:
“姨娘,不關(guān)我娘的事,是馬上要科考了,我必須得抓緊時間溫習(xí)功課。”
“沒有誰比我娘對我更好了!”
徐玉嬌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,“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!姨娘難道對你不好嗎?”
云澈笑了笑,“姨娘自然也很好,不過我還是最愛娘親!”
說完,他就越過徐玉嬌朝我行了個禮。
“兒子給娘請安,兒子這些時日忙于功課,甚少來看娘,希望娘不要怪罪?!?br>
“好孩子,娘親怎么可能會怪罪你呢?快來娘身邊坐下?!?br>
說著,我拉著云澈在我身邊坐下,余光卻一直注意著一旁的徐玉嬌。
我分明看見她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怨毒。
但我假裝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樣,在詢問了云澈最近溫書的情況后,便讓他離開了。
直到再也看不見云澈的身影后,徐玉嬌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。
對于云澈對我的維護(hù),徐玉嬌似乎很不甘心。
“姐姐,科考再重要,也不如自己兒子的身體重要吧!”
“你對澈兒這么不盡心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是澈兒的親娘呢!”
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
“想要考取功名,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事?!?br>
“再說了,我就算再不盡心,也比你要強上許多吧!濺佝拖著一條傷腿還不知道在哪里乞討呢!”
聞言,徐玉嬌立刻憤怒地反駁:
“那賤骨頭怎么能和澈兒比?澈兒可是......”
話說到一半,聲音戛然而止。
在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差點說漏嘴后,徐玉嬌努力平復(fù)了下心情,然后才道:
“姐姐,我的意思是澈兒以后可是有大作為的,哪里是我家那賤種可以比的!”
“時候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?!?br>
“等澈兒成績出來以后我再來,到時候,我會給你們備一份大禮?!?br>
看著徐玉嬌眼底精光,我的嘴角微不可察地?fù)P起。
大禮是么?
我的好妹妹,姐姐我也給你準(zhǔn)備了一份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