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裙臣之下》是難得一見的高質(zhì)量好文,沈逸舟陸婉之是作者“林十三”筆下的關(guān)鍵人物,精彩橋段值得一看:傍晚,陳叔早早在下面等著??匆娝宪?,陳叔一言不發(fā)地坐到駕駛位,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輕蔑。陸婉之知道,陳叔看不起她。不僅是他,凡是沈逸舟身邊的人,沒一個愿意高看她一眼。在他們眼中,陸婉之是個恬不知恥、用下作手段勾引自己哥哥的女人。好在陸婉之一向不在意旁人對自己的看法,她一上車就閉目養(yǎng)神。陳叔提醒她:“陸......
陸婉之在沈逸舟身上聞到香水味。
香甜、濃烈,陸婉之不喜歡。
她伸手推了一把沈逸舟,對方的雙手掐在她的腰上,正值興頭。
“放開?!?br>
“又怎么了?”
沈逸舟說著,抓住陸婉之的手將她按倒在床上。
凌亂的發(fā)絲勾得人心癢,沈逸舟低頭想要吻她,被陸婉之偏頭躲過。
陸婉之仰著下巴:“你和宋臨巧見過面了?!?br>
她用的是肯定句。
好在沈逸舟也沒打算瞞著:“那又怎樣?”
意識到陸婉之想要踹他,他一把抓住她的小腿。
親吻自上而下,陸婉之很快說不出話來。
沈逸舟含糊著:“她想當(dāng)我未婚妻,我和她見面天經(jīng)地義?!?br>
陸婉之喘著氣:“我還是你妹妹呢,和妹妹偷情罔顧人倫。”
聞言,沈逸舟頓了頓。
看向陸婉之的時候,她瞇著眼,像是嘲笑。
像是當(dāng)頭一棒,沈逸舟頓時興致全無:“你和我沒半點(diǎn)血緣關(guān)系,算我哪門子的妹妹?”
嘴上這么說,他還是松開陸婉之的雙手,自顧自地穿衣、洗漱,一絲不茍。
片刻的功夫,他從野獸變回矜貴的公子哥。
“今天晚上有家宴,待會兒讓陳叔送你。”
“不和我一起?”
沈逸舟諷刺地笑了:“我們的身份,不合適。”
陸婉之識趣地沒再多問。
一直到沈逸舟推門離開,陸婉之才緩緩從床上起身。
與沈逸舟不同,她的衣裙散落一地,看上去要狼狽得多。
傭人習(xí)慣了這樣的場面,一言不發(fā)地涌入房間,替陸婉之梳洗打扮。沈逸舟給她準(zhǔn)備了一條精致的紅裙,是她最討厭的顏色。
等陸婉之準(zhǔn)備好一切已經(jīng)傍晚,陳叔早早在下面等著。
看見她上車,陳叔一言不發(fā)地坐到駕駛位,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輕蔑。
陸婉之知道,陳叔看不起她。
不僅是他,凡是沈逸舟身邊的人,沒一個愿意高看她一眼。
在他們眼中,陸婉之是個恬不知恥、用下作手段勾引自己哥哥的女人。
好在陸婉之一向不在意旁人對自己的看法,她一上車就閉目養(yǎng)神。
陳叔提醒她:“陸小姐,今天這場訂婚宴對沈家很重要?!?br>
“待會兒到地方,你最好謹(jǐn)言慎行。”
她和沈逸舟這段關(guān)系見不得光,陳叔是在提醒她。
陸婉之漫不經(jīng)心,權(quán)當(dāng)沒聽見。
沈逸舟說過,今天是場訂婚宴。具體是誰和誰,他既然不說,陸婉之也沒興趣問。
她從沒把沈家人當(dāng)作自己的家人,相信他們也一樣。
下車之后,陸婉之才注意到,先走一步的沈逸舟就在前方。
他衣著考究,彬彬有禮地接過身側(cè)女子的手,換來她一聲嬌笑。
那女子正是宋臨巧。
陸婉之心中了然,以沈逸舟的身份,出席這樣正式的場合必然會帶女伴。
恰巧這時,宋臨巧的笑聲傳來:“還以為你臨時反悔,不打算來了呢?!?br>
“你把我當(dāng)成什么人了?只是臨時碰到點(diǎn)麻煩,耽誤了點(diǎn)時間?!?br>
身旁有打趣的聲音傳來,一對璧人相視一笑。
沈逸舟的目光卻越過宋臨巧,帶著笑意與陸婉之的對上。
陸婉之莫名一怔,慌忙挪開視線。
她默默跟隨著帶路的傭人走進(jìn)宴會廳。眾人聊得熱火朝天,沒幾個人注意到她。
陸婉之取了一塊蛋糕,找了一個角落去坐著。
等到沈逸舟攜宋臨巧進(jìn)入,這場宴會才算正式開始。
陸婉之埋頭苦吃,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可惜事與愿違,她那張臉太過惹眼。
宴會才開始沒多久,陸婉之身邊已經(jīng)圍了好幾個男人。
他們看著殷切,問的問題卻千篇一律。無非是年紀(jì)、身份,又在得知她是沈家那個私生女時識相地離開。
私生女這個詞或許不太準(zhǔn)確。
畢竟陸婉之爸爸在和沈母結(jié)婚之前,是知道有她存在的。只不過沈母高傲,一向不在乎。
她有自己的兒子,正是沈逸舟。
打發(fā)走那些男人,陸婉之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沈母正看著自己。
那是商人的眼神,看她像是看一件商品。
不過她很快就將視線挪開了。
陸婉之抿了抿唇,看著沈母清了清嗓子,微笑著走到宴會正中央。
她的目光沉靜如水,一一掃試過宴會廳中的每一個人。
視線最終落在沈逸舟身上,沈母輕咳一聲:“逸舟,你來說吧?!?br>
沈逸舟從善如流地起身。
他身邊的宋臨巧,也隨著他的動作,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。
沈逸舟拉起她的手,向在場的所有人展示那上面明晃晃的一枚鉆戒——
“各位,歡迎參加我和臨巧的訂婚宴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