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之前,裴明修說為陸婉之準(zhǔn)備了一個小驚喜,暫時離開了一會兒。
陸婉之騎著馬在馬場四處走了走,意外遇到了宋臨巧和她身旁的小白。
小白被人用繩索控制在地上,動彈不得。
宋臨巧不像剛才那樣,一副柔和的模樣。她看上去很不耐煩,握著馬鞭狠狠朝小白身上抽去。
“一個畜生而已,哪來那么大脾氣?”
“喂,你們把它綁緊一點行不行?”
她顯然是要把小白往死里打。
“宋臨巧,你這是在干什么?”
宋臨巧看見陸婉之,嘲諷地笑了笑。
“你沒長眼睛嗎?我教訓(xùn)自己的馬,要你管?”
“教訓(xùn)?我看你分明是在泄憤?!?br>
“就算我是泄憤又怎樣?你管得著嗎?”
宋臨巧笑盈盈地走上來:“陸婉之,上次訂婚宴我就想問你了?!?br>
“你知道我要和你哥訂婚了吧?怎么還這么恬不知恥,一直纏著他?”
她說著,狠狠往小白身上踩了一腳。
“不是冠軍馬嗎?還不是打幾下就趴下了,我看也不怎么樣嘛?!?br>
小白發(fā)出痛苦的嘶吼聲,陸婉之連忙阻止:“宋臨巧,你把小白要過去,就是為了折磨它嗎?”
宋臨巧抬了抬下巴:“怎么,你想把它要回去是嗎?”
“你來和我比一場,要是贏了,我就把這匹馬還給你。”
見陸婉之點頭答應(yīng),宋臨巧才松口,讓人把小白扶起來。
二人來到馬場專門設(shè)置的賽馬場。
她們都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,對賽馬的規(guī)矩很熟。
接收到裁判的信號后,二人俱是駕馬狂奔。
陸婉之一直領(lǐng)先一段距離,宋臨巧不緊不慢,不急著追上來。
“你不是喜歡騎馬嗎?”宋臨巧笑了笑,“那你就一直騎著吧?!?br>
等到陸婉之意識到她想做什么時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宋臨巧用盡全力,在小白的后腿上,狠狠抽了一鞭。
小白本就是個列性子,被這樣一抽,一下子就發(fā)了狂。
陸婉之死死握住韁繩,費盡力氣才把自己穩(wěn)在馬背上。
就在這時。
發(fā)狂的小白偏了方向,狠狠地與身后的宋臨巧相撞。
陸婉之猝不及防,猛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。
一瞬間天旋地轉(zhuǎn)。
陸婉之心中一緊,回神時,人已經(jīng)狠狠摔倒在地。
疼痛在四肢蔓延開。
“臨巧!”
就在這時,沈逸舟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陸婉之艱難地抬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宋臨巧不知為什么,突然放開韁繩,任由自己摔倒在地。
而沈逸舟不知什么時候,出現(xiàn)在了賽場上。
宋臨巧臉上地笑意一閃而過。
一瞬間,陸婉之就明白了宋臨巧的意圖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這是個......”
“意外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宋臨巧就搶先一步,埋首在沈逸舟懷里大哭起來:“阿舟,對不起?!?br>
“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答應(yīng)婉之和她賽馬的。”
一瞬間,沈逸舟的臉色就陰沉下來。
“你今天剛開始學(xué)騎馬,她和你比賽?”
“你把小白送給我,我心里過意不去,本來是想找她道歉的......”
“婉之說,只要我賽馬能贏過她就不和我計較,我一時著急就答應(yīng)了?!?br>
沈逸舟的聲音壓抑著怒氣:“你一個賽馬冠軍,跟一個初學(xué)者談比賽。陸婉之,你就那么小心眼嗎?”
“小心眼”這三個字,一瞬間就刺痛了陸婉之。
她幾乎是笑出來:“我小心眼?”
“沈逸舟,小白是你送給我的禮物,難道你要我就這么看著它被宋臨巧打死嗎?”
宋臨巧適時地掉下幾滴眼淚:“婉之,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?”
“小白本來就倔,我不用馬鞭怎么馴服它?”
“我知道你不滿我搶了你的東西,可你要是那么喜歡小白,跟我說一聲就好了,為什么非要用賽馬來為難我呢?”
說著,她又嗚嗚哭了起來。
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,沈逸舟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,連忙把她擁入懷中。
他輕聲安慰:“沒事了,我馬上送你去醫(yī)院?!?br>
轉(zhuǎn)頭面向陸婉之,她臉色發(fā)白,咬著唇說不出話。
沈逸舟心里莫名一空。
但他開口時聲音還是一樣冷:“陸婉之,道歉。”
陸婉之艱難開口:“你說什么?”
“要不是你不知好歹非要和臨巧賽馬,她也不會從馬上掉下來!”
陸婉之正要開口,宋臨巧就慌忙摟住沈逸舟的脖頸。
“我記得小白雖然脾氣倔,但是從來沒有擾亂參賽選手的先例,”宋臨巧委屈地說,“怎么這一次,偏偏就掉頭來撞我了呢?”
陸婉之愣愣地看著。
“你的意思是,懷疑是我讓小白去撞你?”
宋臨巧撇撇嘴:“我可沒這么說......”
“夠了!”
沈逸舟面若冰霜。
宋臨巧一下子噤了聲。
“陸婉之,我沒想到,你的心思竟然這么惡毒!”
陸婉之難以置信的抬頭望向他。
宋臨巧輕飄飄的一句話,沈逸舟就信了。
甚至不需要去調(diào)查前因后果,他就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,是她做了手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