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余氏小打小鬧,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但他不會答應(yīng)余氏,因?yàn)檫@么個事就毀了陸昶。
“老爺,只是讓他單過,怎么就是逐出府了。逐出府那可得族長出面,開祠堂在宗冊上除名。”余氏辯解道。
又對陸昶道:
“昶兒,你是如何想的?發(fā)生這樣的事,我想詩詩和旭兒,都不愿再見到你。你若繼續(xù)在府上,自己是不是也尷尬。你毀了女子一生的名節(jié),若不是旭兒是個重感情的,詩詩的一生就太凄慘了?!?br>陸昶的身軀微微動了一下,那一直挺直的脊背,此刻看起來竟然一片孤寂。
“是我的錯。一應(yīng)罪責(zé),我都愿意承擔(dān)?!标戧坡暃鋈缢?br>陸懷喜氣得咬牙,這個兒子,怎么這么傻。一旦出府,京城將流言紛紛,那是唾沫可以淹死人的。
他覺得最佳的方法,就是讓陸昶與林詩詩成親,可余氏把陸旭拉了進(jìn)來,他這個當(dāng)父親的就不能這么干了,弄不好陸旭兒會恨他一輩子。
陸懷喜左右為難。
“姐夫,既然大爺也答應(yīng)了,那就讓他出府單過吧。我父親知道此事以后,也好對他有個交代,老人家可把詩詩看得重?!?br>余文銘把林詩詩的祖父,也就是陸懷喜的岳父大人余老大人推了出來。
一提到岳父大人,陸懷喜有些頭疼,他這個岳父大人,最是一個不通人情的老學(xué)究,要是被他知道了來府上要個說法,可夠他喝幾壺的。
陸懷喜撓了撓頭,想著要不就暫時答應(yīng)下來。就聽見門口的丫鬟進(jìn)來道:
“老爺,夫人,老夫人過來了?!?br>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驚,連一直垂著頭的陸昶也抬起頭來。
陸懷喜連忙走向門口去迎接。
只見三個小廝,抬個太師椅,椅子上坐著一個銀發(fā)老太太,正是府上的董老夫人。
“母親,您老人家怎么過來了?!标憫严怖戏蛉说氖?,亦步亦趨的迎進(jìn)來。
余氏和余文銘也趕緊在一旁行禮。
“祖母?!标戧坪傲艘宦暎曇粲行﹦尤?。
董老夫人的太師椅安放了下來,陸昶膝行過去,把頭放在了老夫人的膝蓋上。
“乖孫子,起來吧!”董老夫人沒有理會其他人,直接對陸昶道。
“祖母,昶兒讓您失望了?!?br>陸昶愧疚道。祖母年紀(jì)這么大了,還被驚動了。
“我都知道了。這事,又豈能怪你,要怪就怪老婆子我,年紀(jì)大了,老眼昏花,護(hù)不住你了。”
董老夫人的面色蒼白,看起來身體很不好,但依然努力提高聲線。
“母親,兒子慚愧?!标憫严补碓谝慌缘馈?br>“余氏,你是府里的當(dāng)家主母,我來問你,到底是誰給昶兒下的藥?”
董老夫人雙目圓瞪,突然看向余氏問道。
余氏身子一顫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