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叫做《云槿賦》是絳霄的小說。內(nèi)容精選:夜幕下,國都錦楓城中年輕的男男女女都走上了街頭賞燈,游船,單身尋找中意之人,情人間相依相偎這夜晚的迎春節(jié)是繼整個云棲大陸最傳統(tǒng)盛大的節(jié)日——始元節(jié)之后的一個洋溢著愛情的特殊節(jié)日雖然只是屬于蒼葉國的特殊節(jié)日,由于它美好的意義,甚至吸引著無數(shù)其他國的青年男女前來看著錦楓城的大街上燈火通明,大路兩邊全是賣各種貨品的商販們甚至連街邊那些,太陽落山就打烊的固定店鋪,在今日也依舊敞著大門迎生意這里...
云槿賦 精彩章節(jié)免費試讀
那是被濃霧包圍的一處大宅,宅子建在山峰頂端的峭壁之上。時不時的便可以看見院中各處都會有著黑衣人來回的巡邏。
一處偏廳里此時正傳出一聲聲仿佛受極痛苦而咬牙發(fā)出的悶哼。和著那鞭子在空中揮過最終狠狠落在皮肉至上的抽響。
院子里的黑衣人麻木的來回巡邏著,卻沒有一個人對此時聽得心驚膽顫的聲響做出絲毫反應(yīng)。他們滿臉麻木的走著,眼中除了麻木怕是仔細(xì)看也就是藏著深深的恐懼了。
血肉模糊的黑衣少年已經(jīng)無力的跪趴在地上。滴滴鮮血順著濕濡的黑色衣衫淌到了光潔黑亮的青石地面上。
一旁站著一個摻著銀絲的中年男人,他此時冷漠狠戾的表情,已經(jīng)把僅剩的一絲沒有被歲月帶走的俊逸掩去的徹底。手中緊緊的攥著孩童手腕般粗細(xì),鑲著倒刺的皮鞭。他冷冷的看著眼前已經(jīng)在無力動彈的少年。
“說,你是不是心軟了?”
“沒……”那少年雖是已經(jīng)趴著不能動彈,整個臉頰都被地上的鮮血染得看不出本來面貌,卻依舊提起一口氣艱難的答道。
“你明明就是心軟了!你若是不心軟怎么會失手的!這么多年你都沒有失手過,為何獨獨是他就失手了!你說!”說著狠絕的又一次舉起皮鞭狠狠揮向少年。
只聽得那少年如受傷的小獸一般悶哼了一聲。這一皮鞭看來比之前的更加使力,痛得少年即使咬緊了牙關(guān)也止不住想痛叫出來。
可誰知這中年男人一聽少年的聲響卻更加的激動,他憤恨的嚷道:“我告訴過你絕對不能對任何人心軟!你要變成一個絕對無情無義的人才能去報仇!你的母親被你父親殺死了!你若是放不下感情,你怎能去殺了那個禽獸男人!”
少年沉默了許久,仿佛已經(jīng)昏厥過去??伤蝗挥职l(fā)出哀痛的聲音:“對他,沒……”
那男人一聽又是狠狠一鞭:“沒有?你騙我!你對他不可能沒有心軟沒有感情!他——他,你必須殺了他!聽見沒有!滾!現(xiàn)在就給我滾出去,去給我殺了他!不殺他你就別回來!你永遠(yuǎn)都不會知道你母親是誰!你那個禽獸父親是誰!你就沒有辦法為你母親報仇!聽見沒有!……”
那個男人越說越是瘋狂,說到最后整張臉已經(jīng)扭曲到了極致。這已經(jīng)不是一個正常人了,他的渾身散發(fā)著如野獸般的喪心病狂!
男人一鞭鞭的抽過癮后,那少年早已經(jīng)不省人事。他吩咐偏廳外守著的黑衣人將他架了下去?!鞍焉僦髋?,然后讓他立即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!殺不了那人他就別回來了!”他冷漠的朝著黑衣人吩咐著。
當(dāng)黑衣人將少年從正門架了出去,那側(cè)門外一個嬌小膽怯的丫鬟正不停的來回轉(zhuǎn)著,卻不敢上前探看。她在等著少主這次被罰之后好上前扶他回房,可最終沒有等來她的少主。她并不知道此時她心心念念的少主已經(jīng)被主子無情的扔出了院門。
云悠仔細(xì)看著眼前不知生死的黑衣男子,黑衣早已經(jīng)破爛不堪。他似乎被鞭子之類的傷得非常嚴(yán)重,看著背脊上一道道深入皮肉的鞭痕,被溪水泡得浮腫外翻。
此情此景看的云悠不禁心顫。心中猶豫了片刻還是下了馬,不管他是壞人好人畢竟醫(yī)者父母心,總不能見死不救的。
沒顧得上自己的衣裳連忙淌著流水走了過去,翻過男子的身子卻讓云悠察覺了一絲熟悉,可那混著黑色污泥與暗紅血跡的面孔早已經(jīng)看不清他的面容。趕緊用手探了探鼻息,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。還有氣息雖然很弱。
他似乎比自己高大的多,再加上泡了水。自己只能踩在水中將他往背上背去,心中不禁對自己最近的機遇感慨萬分,三日之內(nèi)救了兩個重傷男子,這是哪門子巧合?
好不容易費盡力氣將他背到岸邊,云悠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救治身上這個奄奄一息的他,畢竟這里雖然是森林,可平時定有往來的獵人再次行走,如果他們呆在這里必會遇到人,難保不是他的仇人,看身上這鞭痕也知道對方不是什么善茬能如此狠戾。
此時回城路途遙遠(yuǎn),只怕這人沒有重傷而亡也會被馬顛死,還是算了。
將男子掛上踏雪的背脊,自己則牽著韁繩迅速朝林子深處走去,過不久竟然看見有一處山崖外凸,巖石下天然形成了一個開放式淺穴。那里竟然還堆放著一些干柴,看來是有人歇息于此留下的。
云悠趕緊將男子俯身放在一處較平坦的大石上,讓他避免壓迫到背部的傷口。把他身上已經(jīng)濕透破爛不堪的黑衣整個脫去只留下褻褲,她也顧不上好不好意思了,畢竟此人若是穿著濕衣必定會嚴(yán)重影響傷情。
待為他全部脫完衣物后,她卻比剛才看見鞭痕時更加震驚!
那慘不忍睹的道道鞭痕竟然是落在更多已經(jīng)淡化泛白的傷痕之上的!前胸后背手臂腿部大大小小遍布著!仔細(xì)一看這些痕跡大多也是鞭痕,只不過隨著時間長久已經(jīng)變白,依舊有凹凸不平的淺痕。如果它們和這次的鞭痕同出一處,說明此人之前定是用了極好的金瘡藥,不然按今日里的傷勢,這整個身子怕是早就毀得不堪入目了。
想到此云悠心中不由得酸澀起來??磥硭⒉皇桥既槐粋?,定是長年累月的在這鞭刑的陰影下活著的吧。這是怎樣一個男子,能堅持到現(xiàn)在一次次的歷經(jīng)生死?不再多想她趕緊從踏雪背上取來水袋和一個布袋子。
心中不免要佩服自己出色的先知能力,自從前天救了赫連瀾就在想自己必須隨身攜帶一個急救包。不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真是要急救卻沒有藥品器械只能眼睜睜看著傷患?xì)饨^了。為此她專門準(zhǔn)備了一個小袋子裝入許多急救的必備品,準(zhǔn)備以后隨身攜帶。
她先趕緊掰開男子冰冷的白紫色薄唇,將一顆急救續(xù)命的藥丸為了進(jìn)去,并用內(nèi)力推入喉中。沒過多久男子的氣息不再特別微弱。
取出小袋子里的鹽粒與清水混在一起,用布巾沾著淡鹽水輕輕擦拭著血肉模糊還被水泡漲了的一道道傷口。心中比前日里救宇文瀾還要痛苦,一劍好歹也利落干凈,而從這鞭痕看去明顯那鞭子上還帶著鋒利的倒刺!真是禽獸不如!
將布袋里準(zhǔn)備用來做外科手術(shù)的鋪墊的白色大布巾墊在他身下,以防勢頭的寒氣入了他的身體。用火石將堆在一旁的柴火點燃,架起他的衣服烘烤著,此時幸好是夏日,眼前的日頭加上生火烘烤估計用不了多久衣物便可以干了。不然自己也沒多余衣物給他,總不能讓他就這樣光著。
再將金瘡藥取出,一點點擦在他的傷口上。藥膏的刺激,讓那男子輕哼了一聲,卻再也沒有了反應(yīng)。云悠心里不是滋味,定是長年累月這般受刑,已經(jīng)讓他的忍耐力達(dá)到了常人所無法比擬的地步了。
這藥膏是自己親手調(diào)制的,她當(dāng)然知道這里面所含的殺菌成分能使人趕到酒精的刺激程度,常人用一點都會痛到不行??墒亲约哼€是堅持用它,因為它有著古代金瘡藥所沒有的高強消炎殺菌的效果。
云悠將男子的臉側(cè)在一邊,用剩下的清水清洗布巾輕輕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污漬。當(dāng)她擦過眉眼,手卻顫抖的差點攥不住布巾!
這眉,這眼,這高挺的鼻梁,還有蒼白卻細(xì)致的皮膚……
是他???
云悠顫抖著用手遮住了他下半部的五官仔細(xì)的看著,腦海中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幕,相比三年前他的眉眼退去了曾經(jīng)的青澀,若是別人定時會不太確定。
可她心中明白自己此時是多么堅信。因為三年中她每每想起曾經(jīng),他的面容便深深的刻在了心底。只想著這是自己在云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怦然心動的人。
只是今日里他的面容因為重傷變得毫無血色。緊閉的雙眸微翹的睫毛,不知道睜開來是否還是那夜帶著微微的墨綠?
心中那激蕩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訴請,自己本以為三年前的那半面之緣便是唯一一次相見了,可誰知真是緣分使然嗎?自己竟然在這深山樹林里救起了奄奄一息的他!
若是自己今日里沒有跟著哥哥來打獵,若是自己沒有聽見那一落水的聲音,若是自己耐住了好奇心沒有離隊前來,若是自己心中猶豫怕他是歹人沒有施救……越是深思越是恐懼后怕!
還好……還好自己救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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