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醫(yī)武狂兵》李月瑤,林蕭 全本小說免費看
第4章 把握不大
林蕭語錄一:這世上沒有一拳解決不了的敵人,若是有,那就兩拳?。?/p>
林蕭語錄二:這世上沒有一副藥治不了的病,如果有,那就兩副!
后世之人這樣評價林蕭:醫(yī)道圣者起死回生閻王敵,戰(zhàn)場之神戰(zhàn)無不勝活傳奇。
。。。。。。
龍騰市郊區(qū)鄉(xiāng)道。
寬敞的奔馳商務(wù)車,載著李月瑤飛奔在國道上,司機李力從后視鏡看了一眼李月瑤,猶豫幾秒,沉聲問道:“小姐,這所謂的神醫(yī),靠譜么?傳的挺玄乎,我看就是個江湖騙子吧?”
心不在焉的李月瑤,輕輕靠在車窗上,精致的臉蛋在光滑如鏡的玻璃上映出清麗絕美的容顏,聽到問話,才有些反應(yīng),雙唇微動慵懶地說道:“去一趟,也算安心。”
“哦!”李力輕嘆一口氣,“董事長也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就得了怪病,真是奇怪,哎,好端端的人,怎么就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李力,到了嗎?”李月瑤緩緩直起身子,整整衣領(lǐng),聲音清冷地問道。
“咳!馬上!已經(jīng)進村了,這路可真不好走。”李力回過神,認(rèn)真把著方向盤,駛?cè)肫閸绲耐谅罚炖镆粋€勁兒地在嘀咕,“現(xiàn)在不是水泥路村村通么,怎么這兒還是土石路?真是夠了!”
吱!
拐了個彎,李力忽然急剎車,塵土飛揚。
李月瑤身子前沖,玉手忙不迭扶在前座靠背,皺了皺眉:“怎么了?”
“小姐,前面的路被堵了,路上全是人,不知道怎么回事!”
車?yán)锔粢魧嵲谔?,外頭都吵成一鍋粥了,李月瑤卻絲毫聽不見,直到抬眼朝前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至少有幾十號人擋在路口,背對著車子,也不知在張望著什么。
“林家村到了?”李月瑤一邊問,一邊抓起手包,拉開車門走出去。
李力回頭一看,急了,趕緊沖下車,忙不迭護在她身前,生怕被外頭的人沖撞到李月瑤。
突然來了一輛豪車,引起不少村民的注意,無意間張望過來,忍不住全都呆立當(dāng)場。
窈窕美人,美艷不可方物。
李月瑤一下車就仿佛化身為最耀眼的太陽,點亮了所有人的眼睛。
“好,好美的姐姐?!币粋€鼻涕蟲小男孩,掙扎著擠出人群,抬起頭呆呆望著李月瑤,任由鼻涕拉成一條晶瑩的長線。
其它男男女女,更是一臉呆滯,不敢置信地揉著自己的眼睛。
吵鬧的現(xiàn)場,瞬間安靜下來,只剩下田間林子里,知了的叫聲,有一搭沒一搭地傳遞過來,讓人心情莫名地焦燥。
“這是哪來的美女,怎么會來我們村子?”
“真的美,看那皮膚,嫩的都能滴出水來吧?”
“咱們十里八村的,也沒這么美的女娃吧?”
“隔壁村的小花,跟她沒的比啊!”
議論聲也在李月瑤完全踏出車子的一剎那,此起彼伏,突然地爆發(fā)出來。
李月瑤走到人群之前,禮貌地問道:“請問,村里是不是有個神醫(yī),叫林蕭?”
“你,你找林。。。林蕭?神醫(yī)?”
“對??!”李月瑤微微一怔。
“神醫(yī),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果然還是有人被騙了啊,林蕭這個小混蛋,不知道騙了多少人?!?/p>
一個渾身黝黑的老大爺搖搖頭:“姑娘,你肯定被人騙了,什么狗屁神醫(yī),那小子就是個江湖騙子,今天我們來,就是要找他討個說法!你快走吧!”
“姑娘你快走吧,千萬別被他騙了!”
“這小子就在這小院里住著,根本不是什么神醫(yī),就是騙人的?!崩洗鬆斨钢愤叺男≡?。
李月瑤的心狠狠一沉,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滅,果真是騙子,還是已經(jīng)被人揭穿的騙子。
“我就說,這小破地方,怎么可能有神醫(yī)?小姐,我們走吧,到處都是牛馬驢豬的糞味兒啊。”李力捂著鼻子,走到李月瑤身邊,不斷揮舞手臂驅(qū)散異味兒,一臉的嫌棄。
然而,李月瑤既然來了,還是想試一試,她眉毛輕輕一皺,邁步朝小院走去。
“誒?小姐等等我!”
李力急忙追上,別看他卑躬屈膝,像是個奴才,卻有不俗的身手。
有他護著,李月瑤十分心安,也不管其它人異樣的眼光,擠到院門,一步邁進去。
與此同時,激憤的人群,也跟著沖進小院,堵在門口,手里抓著榔頭、鐵鍬,還有扁擔(dān)之類的物件,氣勢洶洶,要打要殺。
“林蕭!你給我出來!”
“真是太不像話了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哎,造孽啊?。?!”
李月瑤向四周掃一眼,院落左側(cè),不大不小的一塊苗圃里種著各種各樣的藥草。
平房門口,放著一些石塊和鐵器。
房頂上,擺著幾張簸箕和角籠,正在晾曬著某種散發(fā)異香的奇怪植物。
整個小院,看起來很簡單,很樸素,很寒酸,卻給人一種獨居世外逍遙自在的快活之意。
吱!
一道略顯消瘦的身影開了門,從屋子里走出來。
年輕人上身赤裸,下身穿一條花色短褲,緊繃的小腿上還掛著幾片草葉子,腳上踢踏一雙土黃色的布鞋,吊兒郎當(dāng),一看就是粗野的村夫。
他的相貌說不上多英俊,卻很耐看,一雙眼睛亮如星辰,偶然眨動間,仿佛有一枚枚星子在其中砰然炸裂。
略有些黝黑的皮膚下是緊致的肌肉,一條一條宛如刀割鐵劃,強烈地沖擊著人的眼球。
林蕭表情淡然的很,手里拿著一根又粗又長的搗藥杵,皺了皺眉,不悅地問道:“你們干嘛闖進我的院子?”
一看正主出來,村民們嘩啦一聲圍過去,一個個義憤填膺,就像見到了階級敵人,那表情,恨不得直接沖上前把他敲死才解恨。
“林蕭!你這個騙子?!?/p>
“把他趕出去得了,整天招搖撞騙?!?/p>
“要不是看在村長的面子上,早趕他走了?!?/p>
“來村子幾個月了,不勞動不工作,就會騙吃騙喝?!?/p>
村民們,你一言我一語,直把林蕭說的像是十惡不赦的惡人,還是那種惡貫滿盈的大惡人。
林蕭撇撇嘴,掃了村民一眼,然后將搗藥杵放下,不經(jīng)意間看到人群中的李月瑤,眼神輕輕一閃。
這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,似乎有些眼熟!
林蕭若有所思地看了李月瑤一眼,隨即轉(zhuǎn)過身,散漫地走到藥圃前,趴在柵欄上,饒有興趣地盯著那些藥草,淡淡說道:“嘿!我是騙子?老王,你們家豬的口蹄疫都是我治的!”
老大爺神情一滯,有些尷尬,他家豬的病還真是林蕭治的,十幾頭下崽的老母豬,病的快死了,被林蕭一鼓搗,神奇地恢復(fù)健康。
“還有你,老劉頭,你閨女的皮膚病,三年沒好,我一副藥就治了!”林蕭背對人群,一字一頓。
“胡大姐,你老公那事兒不行,還不是我一副藥,讓他生龍活虎?怎么?兒子上學(xué)沒錢,又想來找我借?”
人群集體啞然,一個個面色尷尬,眼神閃閃爍爍,全都說不出話來。
沒人知道林蕭的來歷,只知是村長一年前從坡上撿回來的將死之人 ,喂了幾頓飯,睡了幾天就自己活過來了。
只記得,林蕭被救回來時,身上有一個藥包,一把槍,還有兩把短小的匕首。
來到村子后,林蕭每天種種草藥,鼓搗一些藥材,偶爾醫(yī)治一下前來求醫(yī)的人,過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。
村民一直對來歷不明的林蕭很抵觸,但,當(dāng)?shù)弥麜皇稚衿娴尼t(yī)術(shù),馬上就變了態(tài)度,開始熱情地與他接觸。
本以為林蕭能治病,一定能賺很多錢,有人就想讓他出點錢,給村里辦點好事,修修路什么的,可這小子一毛不撥。
更有甚者,三天兩頭來借錢,不借就罵街,搞的林蕭一肚子氣卻又無從發(fā)起。
“哼!明明賺了那么多錢,讓他出點錢修路怎么了?”
“就是,不應(yīng)該嗎?在村子里白吃白喝白住幾個月,不用給錢???”
聽到村民的議論,李月瑤似乎懂了一些事,臉色不由冷了三分。
人家治病救人,是人家的本事,收不收錢也是人家的事,就算賺了大錢,憑什么就要出錢給你修路?
不過,畢竟是別人的閑事,李月瑤也不好多說什么,她現(xiàn)在只想知道,林蕭有沒有能力治好父親的病。
“林醫(yī)生。。。。。?!?/p>
李月瑤張口剛要一問,就被林蕭淡然中有些慵懶的話語打斷。
“今天不出診,你走吧!”
“不。。。。。。出診?”李力眼睛一瞪,一步邁出來,又氣又笑地問道,“你知道在和誰說話嗎?”
“我管你是誰?”林蕭撇撇嘴,甚至都沒有回頭,依然興致勃勃地盯著那些花花草草。
從來沒有男人見到李月瑤,能保持淡然的態(tài)度。
包括那些紈绔子弟,集團總裁,哪個不想與她多說幾句話,湊個近乎,加深一下感情什么的。
而林蕭卻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,連多余的話都欠奉,只給她一個背影。
“喂!小子你什么態(tài)度?。俊崩盍ρ劬σ坏?,“你知道眼前站著的人是誰嗎?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蔥?敢對小姐這么說話?”
“那我倒要問問了,你是誰?你又算哪根蔥?”林蕭轉(zhuǎn)過身,淡淡地笑著。
“我告訴你,你眼前這位,是龍騰市重山集團李重山李董事長的千金,也是重山集團未來的繼承人,瞎了你的狗眼,敢得罪小姐?”李力囂張跋扈,指著林蕭的鼻子罵道。
林蕭目光一冷。
重山集團。
村民們的下巴,卻在聽到這四個字號,差點驚的掉在地上。
就連偏遠(yuǎn)山村的粗野村民,都知道重山集團的大名,絕對是龍騰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團,大企業(yè)。
眼前這位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,竟是重山集團的大小姐?簡直了不得啊。
“我們家小姐,請你去治病,是看的起你,你擺什么譜?真以為自己有幾把刷子是不?”李力朝地下啐了一口,一臉不屑。
“我可告訴你,今天你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!”李力本來就一肚子氣,跑這破地方,找什么神醫(yī),在他看來,林蕭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。
重山集團創(chuàng)始人李重山,從病重到病危,只經(jīng)歷了短短一個月,病情來的快,來的詭異,來的突兀之極。
甚至沒人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,只是日漸消瘦,不進食不說話,就像活死人,只能依靠打點滴活著。
龐大的重山集團,短短一個月,便經(jīng)歷了嚴(yán)重的滑鐵盧,方方面面都受到影響,員工人心惶惶,合作伙伴心急如焚。
一旦李重山倒了,關(guān)于繼承人的問題,便會成為世人關(guān)注的最大焦點,依此而引發(fā)的一系列事件,甚至?xí)绊懙秸麄€龍騰市的經(jīng)濟走向。
繼承人之一的李月瑤,艷名冠絕龍騰市,被稱為龍騰第一美女。
孝順的她為父求醫(yī),一個月內(nèi)奔波無數(shù)城市,遍訪名醫(yī)專家,收集古怪藥方,千方百計想要治好父親的病,卻毫無頭緒,沒有任何效果。
她幾乎絕望了。
直到今天偶爾聽到一個小道消息,說是城邊村子里,出了一個神醫(yī),專治疑難雜癥,藥到病除。
無論消息是真是假,李月瑤都只能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。
日出東方,曙光剛剛點亮天空的時候,李月瑤便讓司機李力載著她,急匆匆地趕到。
然而,林蕭這個態(tài)度,讓李月瑤很不舒服,但為了父親的病,還是決定試一試,于是深吸一口氣,用盡量溫婉的語氣說道:“林醫(yī)生,我父親得了一種怪病,要是您能治好,花多少錢我都愿意,您開個價。”
“我說了,今天不出診,明天帶著病人來吧!”林蕭隨手往園子里撒了一把粉末狀的東西,悠悠說道。
“狗屁神醫(yī),我看就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?!崩盍︵托σ宦暎D(zhuǎn)身面對李月瑤,“小姐,咱走吧,這種騙子多的是,就知道裝模作樣,屁本事沒有?!?/p>
“等一下!”李月瑤輕咬朱唇,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林蕭身前,定定地看著他,認(rèn)真地說道,“你開個價,多少錢出診?”
她還不信了,有人會跟錢過不去,看你穿的寒酸,住的可憐,難道會不缺錢嗎?
“你這個女人,我說了今天不出診,當(dāng)我說話是放屁?想治病就明天帶病人來。”林蕭絲毫不客氣,即使面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,也沒有任何留情面的打算。
“你!”李月瑤氣的不輕,小臉通紅,柳眉堅的老高,不忿地說道,“你這人怎么這樣?我出錢,你治病,天經(jīng)地義?!?/p>
“哎喲!你這女人真有意思,我門前掛牌了嗎?不好意思,我治病只看心情!”林蕭輕飄飄地看了李月瑤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走回屋,砰一身關(guān)緊了門。
太氣人了,太囂張了!
李月瑤從沒見過這樣不知憐香惜玉,又臭屁哄哄的男人,心中有些委屈,更多的卻是不服氣。
你要錢是吧?我用錢砸死你!
“李力去拿錢!”李月瑤忽然喝道。
她還不信了,對方見到大把的錢,會無動于衷,到時候看你怎么有臉下臺階。
李力回到車?yán)锪喑鲆粋€銀色的手提箱,里面裝著滿登登的百元大鈔,足有一百萬以上,回到院子,遞給李月瑤。
“小姐!”
砰!
嘩啦!
李月瑤接過箱子,打開箱蓋,然后甩手將之扔到門口,冷笑道:“只要你治好我爸的病,這些錢只是訂金?!?/p>
“嘶。。。。。。”
人群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。
這么多錢,就像破紙片似地扔到地上,而對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,這手筆,這氣魄,絕對是省城的大財主啊。
村民們都驚呆了,有人已經(jīng)忙不迭開始勸說林蕭,讓他出來治病,有錢不賺,是不是傻子。
你有了錢,我們也跟著沾光不是,你說以前不賺錢,現(xiàn)在這錢就擺在面前,總沒話說了吧。
總之,現(xiàn)在這些村民表現(xiàn)出來的就是這種意思,你欠我們的,就應(yīng)該拿出誠意補償。
可惜,木門一動不動,根本沒有人會出來的跡象。
“太過份了!”李力擼胳膊卷袖子,沖到門前抬腿準(zhǔn)備踹門。
吱!
木門突然打開。
看到林蕭出現(xiàn),李月瑤輕笑一聲,心中鄙夷更甚,剛才還裝出一副對錢無所謂的清高模樣,現(xiàn)在見到錢還不是乖乖出來了?
所謂神醫(yī),不過如此,依然是見錢眼開的世俗之人。
林蕭站在門口,看著李力,冷漠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子讓人渾身發(fā)冷的氣息。
“你……”李力往后急退,驚疑不定地看著林蕭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干啥,砸門啊?你賠得起嗎?”林蕭一步邁出來,掃了一眼地上的錢,眼神冷漠如初。
“這破門,我賠……賠……”李力本來想說你這破門能值幾個錢,我賠不起還是咋滴,可被林蕭眼睛一瞪,頓時把后半句吞了回去,憋的臉紅脖子粗,如觸了電般收回已經(jīng)抬起來的腿。
按理說林蕭的眼神也并非多嚇人,而李力也是闖蕩過江湖的人物,不至于如此不濟,偏偏就是感覺有一股寒意從后背一直蔓延,直沖腦殼。
礙于顏面,李力即使心中有些懼意,依然狠下心,惡狠狠地叫道:“小子,今天讓你明白,到底得罪了什么人?!?/p>
五大三粗的李力,看上去就很唬人,認(rèn)真起來,頗有幾分威勢,一拳揮出去,還帶著勁風(fēng)聲。
嘩!
人群嘩然。
呼!
面對勢若奔雷的一拳,村民們莫名地替林蕭擔(dān)憂起來,這一拳要是砸下去,不死也要半殘。
砰!
誰知林蕭手掌前伸,后發(fā)先至,直接擋在身前,然后屈掌成爪,一把便抓住李力碩大的拳頭。
被氣勢十足的一拳沖擊,林蕭竟是絲毫不晃,不動如山。
林蕭微微一笑,緩緩扭動手腕。
“??!”李力覺得手臂快要斷了,整個身體都跟著扭曲起來。
“就你這樣的,也敢來搗亂?真是不自量力!”林蕭嗤笑一聲,手一揚,直接把李力掀飛出去。
砰!
借著慣性,李力在半空中轉(zhuǎn)了足足兩圈,然后像死狗似地砸在地上,濺起一陣灰塵。
“咳咳咳。。。。。。?!崩盍Ρ凰さ钠呷澃怂?,眼睛里直冒金星。
怎么說自己也是從小練武的身架,然而面對林蕭,連一招都撐不過去,實力差距太大。
村民看傻了眼,他們?nèi)f萬想不到,林蕭竟然有一身強大的功夫,要是剛才他們上門挑釁,現(xiàn)在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自己了吧?
“住手!”李月瑤急了,跨前一步擋在李力身前,“我們只是來求醫(yī)的,何必動手?”
“管好你的狗!”林蕭淡淡說道。
有些氣極的李月瑤,有心直接扭頭就走,卻又生生忍下來,沉聲道:“只要你治好我爸的病,還是那句話,條件隨你提?!?/p>
“隨我提?”林蕭眼珠子轉(zhuǎn)了幾下,“你父親得了什么?。俊碧仍竭^李力,踢踏著那雙破拖鞋,走到李月瑤面前。
對面的女人膚若凝脂,儀態(tài)高貴,一股清香迎面撲來,衣服經(jīng)過精裁細(xì)剪,每一針每一線都精致整齊,穿在身上極為合體,尤其配上那張?zhí)煜砂愕慕^美臉蛋,沒有哪個男人見了會舍得移開視線。
可惜,林蕭看著她,眼神中恍若無物,平靜如水。
這一刻,李月瑤心里冷笑一聲,裝模作樣的男人見多了,想引起我的注意?你還差的遠(yuǎn)。
李月瑤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心中的不屑,抱著試一試的態(tài)度,說道:“一個月前,我爸晚上突然暈倒,臉色發(fā)白,四肢松軟,只有略微的意識,還會說胡話,連續(xù)今天不能進食,醫(yī)生無法確診到底得了什么病?!?/p>
她這句話說的很冷漠,仿佛只是為了心安,而沒有求醫(yī)的態(tài)度。
在她看來,眼前所謂的神醫(yī),太年輕了,估計只有20歲,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是藥到病除的大師。
但,既然來了,李月瑤不想放棄最后的救命稻草,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,都要試一試。
“哦?”林蕭眉毛一挑,忽然皺起眉,幽幽道,“他是不是每到晚上12點,就會咳血?然后劇烈咳嗽,最少持續(xù)一小時?”
李月瑤一愣,失聲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為了保密,為了不讓人知道父親病重到何種程度,病情的細(xì)節(jié),只有寥寥幾人知曉,很顯然不包括林蕭。
只聽了基本癥狀,就一口道出最關(guān)鍵的病癥,李月瑤驚呆了,心中的希望像小火苗一樣,騰一聲竄了起來。
“每隔七天,身體還會變黑一次,停止咳血,黑色會在第二天天明之際褪去,對也不對?”林蕭仿佛親眼所見,說的頭頭是道。
李月瑤目瞪口呆,下意識地點點頭,說的一點不差。
“呵呵,你爸得的不是病,而是中了毒!”林蕭伸個懶腰,淡淡說道,“想治可以,但你要答應(yīng)我一個條件?!?/p>
“毒。。。。。。”李月瑤一時間愣住了,父親不是得病,而是中毒?
“不錯!治不治?”林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。
“你要我答應(yīng)你什么?”
看著眼前美艷動人的李月瑤,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浮現(xiàn)心頭。
林蕭眼神閃了閃,忽然咧開嘴,露出整齊的大白牙:“很簡單,要是我解了你父親的毒,就讓我去李家當(dāng)一名家庭醫(yī)生,混口飯吃,如何?”
“家。。。。。。家庭醫(yī)生?”李月瑤完全沒想到,對方的條件竟然如此簡單。
李月瑤隱隱覺得對方的笑容有些古怪,要求也十分奇怪,一時間心煩意亂,不知到底該不該答應(yīng)。
“這種毒很霸道,時間不等人,再拖下去,你爸的命可就沒了哦?!绷质捯荒橂S意,淡淡笑道。
李月瑤心中一緊,臉色瞬間變的蒼白起來。
“小姐!真的請他回去?少爺?shù)戎茨υ捘?,要是這邊請回的醫(yī)生出了問題,不太好說吧?”李力捂著腰站起來,哭喪著臉說道。
想到在家里等著看自己笑話的哥哥,李月瑤的臉色更蒼白一分。
“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,父親等不了?!崩钤卢幧钗豢跉?。
李力看了一眼林蕭,偷偷對李月瑤說道:“要不……我們再去請一下市里的專家?起碼比這個赤腳醫(yī)生要強的多吧?”
“我覺得這個叫林蕭的應(yīng)該有些本事?!?/p>
林蕭看著兩人嘀嘀咕咕,笑道:“考慮清楚了沒有?你家老爺子這種毒,三十天一個周期,第二個周期,造血功能會受到影響,一旦進入,神仙難治?!?/p>
猶豫片刻,李月瑤咬咬牙,十分堅決地點頭道:“好!我答應(yīng)??!只要你救了我父親,就讓你到李家做事!”
“成交!”林蕭打個響指,笑的很燦爛。
重山集團是龍騰地產(chǎn)業(yè)的大享,光是自家的莊園,就占地幾百畝,豪氣沖天。
近一個月,集團董事長李重山病危,引來不少人的猜測,而李家內(nèi)部,也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,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紛至沓來。
對于這一切,李家長子李月明似乎根本不在乎,依然淡定如初。
此刻,他翹著一條二郎腿,坐在別墅一樓客廳寬大的皮質(zhì)沙發(fā)上,慵懶地斜斜靠著。手里拿著一把指甲剪,若無其事地輕輕打磨,還時不時吹幾下手上的碎屑。
四周,站立著六名膀大腰圓的黑衣保鏢,戴著墨鏡負(fù)手而立,表情非常嚴(yán)肅。
李月明對面,則躬身站立一名穿著白色襯衫的中年男人。
管家李仲。
“我那好妹妹,還沒回來呢?”李月明低垂著眼簾,淡淡問道。
“回少爺,小姐去請什么神醫(yī),應(yīng)該很快就回來。”
嗤!
“神醫(yī)!”李月明不屑地撇撇嘴,“老爺子的病那么嚴(yán)重,請了多少醫(yī)生都看不好,一個小破村子,能有什么神醫(yī)?”
“咳……少爺說的是!”
啪!
李月明將指甲刀扔到桌子上,四仰八叉地靠下去,皺著眉說道:“歐州的心腦血管專家,馬上就到,比什么破神醫(yī)強多了,待會你去外面等著,一定要客客氣氣地請進來,懂嗎?”
“好的少爺!”李仲趕緊點頭。
“嗯!”李月明緩緩站起來,伸個懶腰,“我上去看看老爺子,該喂水了吧?”
“怎么能勞煩少爺,我去!”不遠(yuǎn)處正在打掃衛(wèi)生的王姐,忙不迭走過來,一邊點頭哈腰一邊笑問道。
“行了,你忙著吧!”李月明不耐煩地?fù)]揮手,邁開步子,蹬蹬蹬上了樓。
李月明離開,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,臉色也緩和不少。
不知為什么,李月明在的時候,大家都能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,情緒會莫名地緊張。
“你們幾個,跟我去迎接專家!”李仲舒一口氣后,馬上繃起臉,對幾名保鏢說道。
沒用多久,歐州來的心腦血管專家,到了。一輛加長賓利,緩緩駛?cè)肭f園,在李仲的指引下,進入別墅外停車場。
緊接著,一個頭發(fā)半白,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,從車?yán)镒叱鰜?,身后跟著一名拎包的助手?/p>
杜中天是華裔,年輕時候在歐洲學(xué)醫(yī),碩博連讀,成績非常優(yōu)異,對心腦血管方面的病癥研究頗深,而且深研中醫(yī),扎針拿穴非常精通,現(xiàn)在是華萊士國際醫(yī)療機構(gòu)的負(fù)責(zé)人。
把他請回國,李月明花費了很大的代價,先不說金錢,光人情就耗費了一大堆。
“杜教授,少爺吩咐了,讓您先休息一會兒?!?/p>
“不必了!我很忙,先去看看老先生的病吧?!倍胖刑斓囊浑p眼睛很亮,胡子修剪的很整齊,說起話來不疾不徐,典型的歐洲紳士范兒。
“好吧!”李仲訕訕一笑,趕緊伸手指引道路。
“少爺為了老爺?shù)牟?,費了不少心思,能請到杜教授,老爺一定有救了?!?/p>
“嗯!”杜中天淡淡哼了一聲,一臉倨傲。
“這邊請!”李仲小心翼翼地指引著道。
他們剛進去沒一會兒,李月瑤的車就回來了,停到賓利車旁邊,李力下車,幫李月瑤開門。
一臉憂郁地李月瑤,心中暗暗嘆息一聲,希望神醫(yī)真的管用,能救回父親一條命。
此刻,三樓臥室,杜中天臉色沉凝,剛給李重山做完一些必要檢查,情況似乎不太好。
“怎么樣?”李月明和李仲等人湊過來,有些緊張地問道。
“不太妙??!”杜中天微微搖頭,眉頭緊緊鎖起來。
從醫(yī)這么多年,杜中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古怪的病癥。
初步診斷,像是心臟瓣膜有異物壓迫,導(dǎo)致腦供血不足,而引發(fā)全身功能性萎縮。
然而,隨著進一步診斷,卻又發(fā)現(xiàn)李重山的呼吸系統(tǒng)也受損,若是再嚴(yán)重一點,很可能會呼吸衰竭,有生命危險。
“我爸他……到底怎么樣了?有沒有救???”李月明眉毛一豎,沖著杜中天叫道。
花了大幾百萬請你回來,就是聽你在這長吁短嘆的?給我把病治好才是正經(jīng)事。
家族的叔叔大爺們都看著呢,誰能治好李重山的病,誰就有更大的把握成為繼承人。
“我只能說……試一試!”杜中天苦笑一聲。
可以看的出,杜中天把握不大。
管家李仲有點緊張,若是連杜中天都治不好老爺?shù)牟?,那這世界上還有誰能治?
“包拿來!”杜中天眉頭輕皺,伸出手。
助手趕緊把一個沉甸甸的布包遞過去。
將包放在床頭,掏出一截油布,小心翼翼地翻開,露出大大小小幾百根銀針,閃閃發(fā)亮。
“把病人身體側(cè)過去?!倍胖刑煲贿呎f一邊抽出幾根小指大小的銀針,手指輕輕捻動幾下。
助手急忙走到一側(cè),和管家李仲一起 ,就要將李重山翻個身。
忽然,一道戲謔的聲音,從門口傳進來。
“要是這樣亂動,病人可就被你弄死了!”
林蕭踢踏著拖鞋,手還插在兜里,就那么吊兒郎當(dāng)一臉淡漠地走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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