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奇門神婿/奇門神婿》齊目,陳晨 全本小說免費看
第六章舞臺上的人
我在認真的打掃著院落,耳邊是母親埋怨的嘮叨聲。
“你是不知道,我剛才做了個什么美夢,我夢見有人來跟你提親,而且你還嫁人了呢!”母親的話里滿是遺憾,似乎恨不得這是真的。
而后她又認命的拿起了小掃帚,小心翼翼的擺弄著她養(yǎng)的那些植株。
“真是晦氣,就說白日做夢準沒好事,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蟲災(zāi),竟然在院子里結(jié)了這么厚的蜘蛛網(wǎng)!”
是的,那些白色的遮蔽在院子角落里的東西,確實是蛛網(wǎng),且在母親出現(xiàn)之前,我已經(jīng)把院子里殘留的那些小蜘蛛都驅(qū)走了,不然少不得要嚇到母親。
而那個叫‘孫如雪’的怪物,我猜也是成千上萬的小蜘蛛團聚在一起幻化出的人,否則怎么解釋在我的蛇眼里它會那么的奇怪,甚至還能隨意變換身形。
然而令我不解的是,很顯然這些小蜘蛛并不是罪魁禍首,一定是另外的東西在操控著它們,可它到底是什么呢?又到底有什么目的呢?
想到此我忽然又記起了陳晨,這種感覺很奇妙,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想起她,但是我又覺得我應(yīng)該想起她。
就像那天我覺得我們的姻緣不會那么簡單的結(jié)束一般的順其自然。
所以在那一刻我突然做了一個決定,我決定去找她,為了我自己,也為了她。
我對陳晨并沒有喜愛,我們說白了只是萍水相逢,甚至我們之間沒有相互厭惡,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結(jié)果了。
但是爺爺?shù)脑挭q言在耳,那是他用命刻在我心上的,我出生在齊家是天命,是我永遠躲不開的命運,所以我只能去選擇承受,因為只有這樣,我才能最大限度的掌控自己的命運,而不是終其一生都只能被它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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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為我的離開只是拿上手機和銀行卡,卻沒想到母親竟是對我還有另一番囑托。
其一是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,卻并沒有看透,她以為我是不死心,想要追回陳晨的那一樁婚事。
所以對此,她是支持的,而為了讓我追回‘老婆’的路上少些坎坷,母親又告訴了我另外一件事。
那就是我家現(xiàn)在擁有的家產(chǎn),不僅僅是爺爺當年留下的遺產(chǎn),我齊家在外還有產(chǎn)業(yè),涉及的方面眾多。
這些人,全都是爺爺當年安排下的,產(chǎn)業(yè)扎根在外界已經(jīng)多年,根深蒂固,他們絕對忠誠于爺爺,而這些東西——都在我母親的名下。
“……所以媽您的意思是?”我一方面覺得我爺爺還真是信任母親,竟然能把這些產(chǎn)業(yè)都給了自己的兒媳婦,就不怕她當年扔下我跑么?
另一方面,我對母親又多了一絲探究,我知道能叫爺爺這么放心的把齊家交予了母親,那么她本身也一定有什么不同一般的地方,只是我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罷了。
“我已經(jīng)告訴了所有人,齊家的少爺要出山了,你帶著我給你的印章,就可以調(diào)動齊家所有的產(chǎn)業(yè),他們都會聽你的?!?/p>
我看著那枚質(zhì)感溫潤的玉石印章,頗為破壞氣氛的說道,“要是我丟了怎么辦,是不是齊家以后就不歸我們了?!?/p>
這句話剛說完,我的腦袋瓜子就挨了一巴掌。
“齊家是我秋月明的,這印章只是我的一個象征罷了,丟了它還有你媽我呢!”她嫌棄我說話晦氣,直接把我推到了院門外。
“所以我這是拿了一把尚方寶劍唄?”我笑著和母親說鬧,這是這么多年我們之間難得的一絲溫馨。
然而母親卻淡了臉色,她看著我的神色不明,似乎欲言又止,最終也只是囑咐了我一句‘把她帶回來’,就和我揮了揮手說了再見。
而我,只看了母親最后一眼,便踏上了去往朝山市的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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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來慚愧,從小到大,我沒出過青山村,雖然我在電腦上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外界的事物,可我從來沒實踐過。
嘈雜紛繁的都市叫我略微有些緊張,所以我的行為都帶著一絲局促,好在我偽裝的很好,在車上那些阿姨們還以為我是害羞,調(diào)戲了我兩句。
我的樣子在這都市里既格格不入,又毫不違和,因為我像是一個特別有個性又孤僻的藝術(shù)家一樣。
當然這話不是我說的,而是陳晨對我的評價。
我在下了車的第一件事,就是拿著陳晨給我的那個酒吧的地址找了過去,只不過當時酒吧里沒幾個人,都是打掃衛(wèi)生的。
我問了陳晨在不在這里,他們說要等到晚上開業(yè)她才會出現(xiàn),所以我就先離開了。
離開之后我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,就把我母親寫給我的一份筆記拿了出來。
那上面羅列了七處房產(chǎn),我看著一個地址寫著‘大明湖畔’四個字的地方,心中覺得這一定會是個風景宜人的位置,就獨自前往了。
大明湖畔是那個小區(qū)的名字,這里是一群仿古建筑區(qū),而它的對面,是古玩一條街。
我大致看了一眼,這些建筑全都仿的不倫不類,只是為了迎合對面那條古玩街罷了,倒是那條古玩街的建筑,是實打?qū)嵉拿髑褰ㄖ骸?/p>
而我家,竟然是一個一層的沿街商鋪,里面空蕩蕩的沒什么東西,只有零星家具。
我懶得打理,就叫了物業(yè)找了鐘點工,看著天色暗了下來,就直奔陳晨在的那個酒吧而去。
[旭陽微暖]是這個酒吧的名字。
在沒開業(yè)的時候,我還以為它會和它的名字一樣帶著淡淡的浪漫色彩,卻沒想到進門的那一刻,我差點就被那轟鳴的音樂震出去。
而舞臺上,那個操控著鍵盤的人,正是陳晨。
她很投入,整個人沉浸其中,看得出和她演奏的音樂已經(jīng)融為了一體,身上散發(fā)著一種我從沒見過的魅力,莫名的叫我的眼不能從她身上移開。
那一刻我忽然為她曾經(jīng)以為我和她是同類人而感到羞愧,因為我并不如她以為的那樣。
我默默的欣賞著她的音樂,想著等她結(jié)束之后去找她,只是沒想到在氣氛的最高潮,一群不速之客突然闖了進來。
音樂戛然而止,陳晨的鍵盤發(fā)出了一串詭異的聲響,她的眼直直的看向了門口,直到那里出現(xiàn)了一個穿著運動服,略顯書生氣的人,而身后,則是一群黑衣保鏢。
“穆如生,你想干什么?”陳晨皺著眉,語氣中滿是嫌惡。
而那個看著和我年紀差不多,被叫做穆如生的人,面色帶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沉穩(wěn),慢慢的走到了貴賓包廂,笑看著她。
“來給我女朋友捧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