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個人習慣了很多事情,所以一個人出院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出院后,我本想加快參加進程,可是奈何胳膊還是不行,只能找到搬家服務(wù)。
他們做事干脆利落,大半天的時間已經(jīng)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。
南喬回來后看到大大小小的紙箱包裹放滿了整個客廳,有些愣住。
她著急的看著我,下意識的問:“方歲淮,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我不慌不忙的說:“咱們搬家搬去云錦首府吧,那里離你上班的地方很近,以后做什么也方便?!?br>南喬皺了下眉,看著滿屋的東西,并不是很想接受我的說法:“你怎么不跟我商量?我并不想......”
“那個房子寫的你名字,而且地理位置極好,很適合你?!?br>南喬覺得哪里不對,但是沒反應(yīng)過來,她對我很放心,說:“那也好,你不是最喜歡看書了嗎,到時候可以經(jīng)常去隔壁的圖書館?!?br>沉默了片刻,我緩緩搖頭:“不用了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喜歡看書了。”
南喬下意識的看了眼書房里的書,到如今為止,書的數(shù)量還在增加。
她有些奇怪。
我自然不會解釋。
南喬想跟我換個話題,隨便看了眼包裝箱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都是她的東西后,微微一愣:“你的東西呢?”
“已經(jīng)搬走了?!?br>南喬沒多想,甚至什么也沒問。
這會南喬不用上班,搬家公司把東西往外抬,南喬提醒:“搬到新家后,把我們兩人的東西分開放,別弄混了?!?br>我看著南喬的背影,有些欲言又止。
不會再混了。
因為新家里,只有你的東西。
云錦首府是當時我們一起買的學區(qū)房,南喬出了大頭,雖然要離婚,但我把資產(chǎn)都是平分的。
一人一套房,也算公平。
現(xiàn)下這套我和她生活了四年的房子,我已經(jīng)掛到網(wǎng)上,打算賣了。
有些東西留著也傷人。
到新家樓下,還不等上電梯,就先碰到了熟人。
南喬的閨蜜,和她的小舅舅。
南喬也沒預料到會在這里撞見,眼底劃過一絲慌亂,看了我一眼。
我甚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五個字:你快些離開。
我和簡應(yīng)清,準確來說,就只在酒吧外見過一面。
他當時甚至在對我宣示主權(quán)。
南喬站在我和簡應(yīng)清之間,問: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她閨蜜說:“本來咱們就離得很近,我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?!?br>“我和我小舅舅,都是免費勞動力,真的不用用看?”
簡應(yīng)清一直在打量我,他終于忍不住好奇的問:“小喬,這位先生是......”
南喬難得的沉默了,她看著我,我只是很平常地笑了笑。
她不知道怎么介紹我。
我很平靜的朝著簡應(yīng)清伸手:“你好,我叫方歲淮,她的一名病人,幫忙搬家而已?!?br>簡應(yīng)清挑眉,看著我手臂上纏著的繃帶。
我沒解釋。
簡應(yīng)清對我很好奇,在南喬把東西搬上去后,走到我身邊,同我說道:“你也是她的病人嗎?我也是。”
“那天在酒吧外看到你,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(guān)系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