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風(fēng)過后老樓坍塌,被困的父親廢墟中犯了舊疾。
我苦苦懇求,身為民間救援隊隊長的丈夫才救出了我。
后來我才知道,丈夫趕來前一直在陪白月光,而白月光賭氣喝下了百草枯自殺。
白月光死后三天,丈夫說要慶祝脫險搬進新家,給我們?nèi)易隽舜蟛汀?br>
飯里卻下了致命的百草枯:“都是你們這些拖油瓶害了我的韻兒,我要你們都體會她的痛苦?!?br>
再睜眼,我和丈夫回到了老樓坍塌當(dāng)天。
這次丈夫毫不猶豫地拉黑我陪伴在白月光左右。
可是,他怎么又哭著告訴我他后悔了呢?
空氣中飄滿了粉塵,老樓搖搖欲墜在半空中,仿佛隨時都能萬劫不復(fù)。
樓下救援隊的聲音忽遠(yuǎn)忽近,很快被屋里嘈雜的人聲覆蓋。
電話那頭,丈夫聞康年的同事齊允城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,聲音冷漠而嫌惡:“師娘,現(xiàn)在危樓坍塌,樓里的情況不明,說不定還有其他受困者呢,我肯定要按規(guī)定一層一層排查?!?br>
“你非要逼我先去救你們,這不是自私嗎?
到時候該說我不負(fù)責(zé)了。”
我腦袋被這句熟悉的臺詞激的一清醒,記憶也開始回籠。
一旁的母親手臂被砸傷了大片,漏出了血淋淋的肉,還有鮮血在止不住的流。
而躺在地上的父親嘴唇微張,掐著脖子,看起來痛苦不堪。
母親聽著齊允城電話里說的話,很是崩潰:“允城你不怎么這么說啊!
我們平時都那么照顧你,老頭子快不行了,救救我們??!”
兩個人的聲音徹底讓我清醒過來,我也弄明白了現(xiàn)在的情況。
我重生了,回到一切的關(guān)鍵節(jié)點,老樓坍塌的一刻。
上一世,父母不想搬來新房子和我們一起擠,怕影響我和聞康年的夫妻關(guān)系,所以一直居住在舊城區(qū)的老屋。
天氣預(yù)報報道的大型臺風(fēng)提前來了,身為民間救援隊隊長的丈夫說要在隊里值班,我不放心老屋的父母就趕過來陪他們了。
臺風(fēng)過后,舊城區(qū)一片狼藉,父母居住的舊樓一夜之間坍塌了。
樓里幾乎已經(jīng)搬空了,只剩下二樓的王大爺,和三樓的張嬸、趙嬸以及我父母家。
樓塌的時候王大爺被兒子接走了,所以被困的只剩下了我們這層樓的三戶人家,混亂的廢墟中我們聚到了一起等待救援。
不過一切萬幸,大家都只是不同程度的皮外傷。
也許是環(huán)境的惡劣,也許是過于恐慌,父親卻在等待救援的過程中犯了心臟病。
上一世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,下跪、發(fā)毒誓求著身為救援隊隊長的丈夫來救我們,聞康年猶豫再三還是將信將疑地來了。
好在不算太晚,父親勉強搶回了一條命,我對聞康年感恩戴德。
可是另一頭聞康年的白月光蘇韻兒卻沒有那么好運了。
后來我才知道,那天丈夫根本沒去值班,而是臺風(fēng)夜去陪害怕的白月光蘇韻兒了。
我叫走他來救援的同時,蘇韻兒犯了脾氣,逼著丈夫二選一,留下來陪她。
后來聞康年走了她竟然真的喝了百草枯,還天真地以為只要洗胃就能救回來了。
蘇韻兒在醫(yī)院待了三天三夜最后還是死了,聞康年不吃不喝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。
我滿是愧疚,所以也就不再去追究丈夫的不忠。
幾天之后,聞康年終于出了房間,仿佛一切無常。
他很高興地張羅要慶祝我爸媽成功脫險,死里逃生,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大魚大肉。
聚餐結(jié)束,我們都倒在了餐桌前,記憶的最后是聞康年死死拽住我的頭發(fā)往墻上磕:“該死的賤女人,一家子拖油瓶,我都娶了你了為什么還不愿意放過韻兒,為什么要逼我們!”
“你爹那么大歲數(shù)了死就死了,可是我的韻兒那么乖巧那么好,怎么能死?”
“都是因為你,你欺騙了我,你把我騙回家,你害死了韻兒,我要你全家償命。”
原來聞康年認(rèn)定了是我費盡心思叫他回家,所以害死了蘇韻兒,現(xiàn)在在飯里下了百草枯。
“我要你們?nèi)紘L嘗韻兒死前受的罪!”
在劇毒中我很快失去意識,數(shù)不清的恨意讓我回到了一切開始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