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我找來的端硯,趙云晚眼前一亮,一把搶了過去。
“阿玄,這個端硯做工考究,我父親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!”
裴玄為難地看了我一眼,此前我提過讓他陪我回去見父母,他滿口答允。
“我的父親也喜歡端硯,恕我不能割愛!”
趙云晚輕蔑一笑,“你父親不過是個泥腿子,懂什么風(fēng)雅?阿玄,你看……”
“央央,云晚著急需要這個端硯,你先讓她一次好不好?等下次找到更好的,我再買下來送你爹爹,好嗎?”
先來后到,他的心早已歪了。
或許是為了彌補(bǔ)我的識大體,從商鋪出來他竟然邀請我和他們同行。
我推拒時,遠(yuǎn)處一輛發(fā)瘋的馬車朝著我們狂奔而來。
緊要關(guān)頭,我下意識去牽裴玄的手,而他卻護(hù)著趙云晚朝旁邊滾去。
他將趙云晚死死護(hù)在懷中,生怕她受到一丁點傷害,甚至還貼心地幫忙整理她身上的衣衫。
而我卻被撞到一邊,額頭汩汩的鮮血流下來,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曾經(jīng)的上元燈節(jié)發(fā)生動亂,刺客隨意砍殺路人,裴玄將我護(hù)在懷中,甚至還講笑話分散我的驚恐,直到援兵趕來我才發(fā)覺他的背后被捅了很多刀。
太醫(yī)說差一點點裴玄就沒命了,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:“央央,你的淚讓我心疼!”
物是人非,曾經(jīng)愛我勝過他命的裴玄,早已不再了!
裴玄終于注意到了受傷的我,他跑過來忙不迭道歉。
“央央,對不起!”
趙云晚走上前滿臉歉疚,“楚姑娘,近日我有重要宴會要參加,你別生阿玄的氣好不好?”
裴玄只是怕他的新娘毀容,何錯之有?錯的只是我自己,癡心錯付!
裴玄二話不說抱起我往家趕去,又命小廝速速前去請大夫。
我想如今的我定然非??刹?,否則為何裴玄抱我的雙手會顫抖不已。
“央央,你一定沒事的……”
受傷這幾日,裴玄時時守在我身邊,日子仿若又回到了兩人恩愛不相疑的時候。
直到有一天他滿目復(fù)雜看著我:“央央,接下來一些日子我有要事要忙,你乖乖呆著這里等我回來!無論發(fā)生什么,聽到什么,你都不要信,你只要心里明白我是最愛你